秦弈刚刚站起的身子又立马坐了回去,两眼微微眯起,看着远处醉醺醺的书生,这段时间的修心养性,瞬间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杀心逐渐升起!
“这可真是酒后吐真言啊!”
醉酒的书生还在大声痛斥着秦国无故兴兵的暴举,周边之人生怕被这书生给拖下水,纷纷夺门而去,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啊!
“将此人押入玄衣卫的黑狱,我要知道他是真的酒后吐真言,还是另有所图!”
秦弈也不准备继续在这逗留了,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去给那书生一个大哔斗。
就在秦弈都快走出酒楼之时,书生又开始作死了。
“我等韩人应该联合起来抵制暴秦,让他们滚回自己那山嘎达!”
“暴秦无道,韩人的血性都去哪儿了?”
要命的是,还真有人在一旁附和:“对,我等韩人怎能屈服于秦人!”
“我韩国还没有亡,诸位可敢跟我一起前往新郑共抗秦军!”
“有何不敢?在下家中还有几匹好马,可愿拿出以做我等代步之用!”
“走!去新郑!”
……
听着几人的豪言壮语,秦弈此时反而不那么气了,他的气度还没有小到跟一群死人生气!
“我还在这阳晋,都尚且如此,那我不在的地方又……”
“韩人!”
“我倒真想看看这韩人的血性究竟如何!”
出了酒楼,秦弈淡然自若道:“魏老,让玄衣卫查查吧!”
“对了!”
秦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
“凡涉及其中之人……宁杀错不放过!”
“诺!”
听着秦弈那淡然的语气,魏无命却是心中一凛,往身后酒楼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怜悯,“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临时住所的秦弈,屏退左右,一人待在房中,心中暗暗思量着:“若灭韩顺利不出意外的话,迁都之事也需尽快提上日程了!”
现在的秦国都城在少梁,其位置实在太过偏远,对即将坐拥三国之地的秦国,欲要争雄神州的秦国,迁都势在必行!
除此之外还有着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关于韩地的民心归附,姜地之民如今还算安分,除了一些姜国余孽时不时的给他添麻烦以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这些韩人秦弈还真不敢将其放养,若是韩国亡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打着反秦复韩的名头来造他的反。
秦弈暗自嘀咕着:“我就是造反起家的,难不成还能让别人造我的反?”
“什么档次,也敢学我造反!”
“王上,韩将军急报!”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玄衣卫的通报声。
“这韩信可有几日没来消息了啊!”
秦弈暗暗嘀咕一声,来到门外,从玄衣卫手中接过战报,阅览完后,眉头紧紧皱起,良久,苦笑一声:
“函谷关都出来了!”
“路在谷中,深险如函,确是那道天险雄关无疑!”
看着手中战报上提及的函谷关,秦弈不由得撇了撇嘴,“韩国坐拥如此天险,还能被魏国攻进来九次,这等本事……”
“寡人自叹不如!”
将战报丢回玄衣卫怀里,秦弈沉声道:“传诏韩信,不惜一切代价给寡人攻下函谷!”
“如此天险重地,必须掌控在我大秦的手中!”
“诺!”
……
入夜,城中一片寂静,但却并不平静!
原郡守府,现秦王临时居所之外,数名玄衣卫持刀而立,神情凝重,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让一众玄衣卫如临大敌?
一名宗师级的玄衣卫指挥使,看着眼前提着个布袋子的年轻人,眼中悄然闪过一丝忌惮,寒声道:“阁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一道略显桀骜却又带着一丝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知道,秦王居所嘛!”
“我可还专门找人打听过呢!”
那微微仰头的动作仿佛在告诉众人,“看,我牛不牛!”
一众玄衣卫看着年轻人脸上那骄傲的表情,一阵无语,这小子他在嘚瑟个什么?
指挥使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也是一阵无语,知道还敢来这乱晃?
“拿下此人!”
说罢,指挥使率先冲了出去。
随着指挥使的一声令下,其余数名玄衣卫也飞身朝着那年轻人掠去,手中的长刀在月色之下闪烁着刺骨的寒芒!
如今的玄衣卫,最低都是先天之境的武者,此时出手的玄衣卫之中更是有着数位先天圆满,只需一个契机便可随时突破宗师之境!
“啊呜~”
丢下手中的布袋,年轻人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见此,众人眼中浮现一抹怒色,嚣张,太嚣张了!
身子往左一扭,躲过砍向自己的长刀,屁股一顶,一名玄衣卫立即被撞翻在地,地上的玄衣卫两眼圆睁,望了望在众人围攻之下上窜下跳,左边扭扭,右边扭扭的年轻人,又看了看自己,脸色通红无比,“奇耻大辱啊!”
“老子今天干不翻你,我郑震这名倒着念!”
“啊!”
玄衣卫众人苦战不休,那名年轻人却是玩的不亦乐乎。
众人不知的是,魏无命正站在不远处的围墙上看着这场闹剧,见那年轻人并无伤人之意,魏无命也乐得让手下人吃点苦头,这些日子由于修炼兵法,玄衣卫众人武道修为大进,那一个个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用秦弈的话来说就是飘了!飘上天了!
“吃点苦头也好,知道知道自己的斤两!”
指挥使见眼前的小子压根就是在逗他们玩儿,眼神一厉,脚下狠狠一跺,整个人瞬间往着高空极速掠去,体内真元疯狂往着右手掌心涌去,朝着还在与年轻人苦战的众人,大喝一声:“都闪开!”
说完,指挥使控制着自己极速下落的方向,一手置于胸前,一手平推成掌,往着底下的年轻人狠狠坠去!
“听好了,老子这招从天而降的掌法,名为……”
不等指挥使说完,底下的年轻人瞬间消失不见,就在指挥使着急之时,一只鞋底狠狠地和他的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场中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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