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鼻尖挨着她的鼻尖，“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听到喜欢的女人在夜晚，躺在床上，说特意在等待，没有男人会受的了。”
顾明烟：“……”
厉云铮也受不了，他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眼神在灯光下幽暗深邃。
顾明烟一看这个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皱眉说：“不行。”
“这里没有别人，再说了，男朋友亲女朋友，很正常，我们在谈恋爱，你答应过我的顾明烟。”
“也不行……”
顾明烟伸手推他，厉云铮不由分说，把她双臂压在枕头上。
他低下头去亲她的眼睛。
顾明烟吓的猛地闭上眼，睫毛微颤。
厉云铮低低笑了声，亲吻慢慢往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点了点，又挪到她的嘴巴上。
顾明烟很快就不行了，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厉云铮身体猛地顿住，捉着她手腕的掌心收紧。
他本来只是想浅尝即止，但听着她的哼唧声，现在却有了疯狂的念头，在脑子里横冲直撞。
嘴巴被咬了一下，理智才渐渐回笼。
顾明烟费了一番劲，才把身上的男人推开。
她呼吸急促，“厉云铮，你是不是又要强迫我？”
“不是……”
厉云铮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是你发出那样的声音，我头皮都麻了，忍不了。”
顾明烟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恼羞成怒的一脚踢开他，卷过被子盖在身上，翻了个身，背对他。
厉云铮摸着被踹到的小腿，眼里笑意溢出来，“生气了？”
顾明烟没理他。
“我很喜欢你发出那样的声音，我喜欢听，这又不是坏事，气什么？嗯？”
“……”
顾明烟本来想让他滚，突然又说：“我确实生气了，很生气。”
厉云铮瞅她，没错过她眼里的算计，配合她往下说：“那要怎么样不生气？”
顾明烟翻了个身，面对他，“你答应我一件事，刚才发生的就一笔勾销。”
“你这是在威胁我？”厉云铮似笑非笑的，神情慵懒。
“是啊，要不要被威胁。”
“很乐意。”他懒洋洋的笑着，能看出他现在非常高兴。
顾明烟不知道乐什么，就说：“厉明朗找过我，说明天要带你去祭拜厉夫人，但你大概率会不去。”
厉云铮懂了，“所以他让你来做我的思想工作？”
顾明烟“嗯”了一声。
厉云铮躺下，看着天花板说：“可惜，他打错了主意。”
顾明烟皱眉：“你不想去？”
“不想去。”
“为什么？去祭拜一下，没什么不好。”
“没有原因，死人没什么好见的。”
看着他淡漠的侧脸，顾明烟愣了下。
厉家人虽然都不怪他，但厉夫人毕竟死了，也确实因他而死。
在这件悲惨的事件里，18岁的厉云铮没有错，厉夫人更加没有错。
错的是那些害死厉夫人的人。
她想，如果换成是自己，她也不愿意去见的。
这件事就是一个疙瘩，虽然过去了8年，但伤痕还在。
到了厉夫人的坟前，他该说什么？又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
与其说他冷漠的不愿意去面对，不如说他无言以对。
这一刻，顾明烟懂了他多年不去祭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