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朗表情错愕，但他到底是反应快，想到顾明烟在电话里说的话，直接问：“所以，是你救了老三？”
顾明烟低低“嗯”了声。
“……”
厉明朗灌了一大口茶：“你说在你梦里，你救了老三，老三才会对你上心，所以你是怕梦里的事发生，才让方楚楚顶替你？”
这脑子转的还真是快，不愧是霸总人设。
顾明烟又“嗯”了声。
“方楚楚也愿意？”
“她喜欢厉云铮，这是一个和厉云铮走的很近的机会，她没道理不答应。”
厉明朗一针见血：“你是在利用她？”
顾明烟到底是心虚了。
厉明朗捏了捏太阳穴，“算了，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过问，你俩都是成年人了，不管做什么，都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
顾明烟感激他的理解：“谢谢二哥。”
厉明朗摆摆手，刚开始听到顾明烟说的那些梦，他觉得都是屁话，现在越来越觉得是真的了。
难道梦里发生的事，真的会成真？
厉明朗放下茶杯，定定看着她：“在梦里，你和老三都惨的是吗？他非要把你强留在身边，你非要离开他，你们两个犟种谁也不愿意退一步，非要逼的你死我活？”
顾明烟反问他：“如果有个人要把你关起来，不让你社交，不让你和异性说话，想控制你的人身自由，让你当一个只听他话的布偶，你会留在他身边吗？”
厉明朗：“老子会打断他的腿。”
顾明烟摊手：“我打不断他的腿，但他会打断我的腿，所以我只能和他要死要活。”
厉明朗：“……”
造孽啊。
“所以到最后你死了，变成了鬼，灵魂飘荡时，得知老三调查出你是被毒死的？那之后呢，老三做了什么？”
顾明烟摇头：“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梦醒了。”
厉明朗定定看了她半天，忽然用手指沾了沾茶杯里水，弹到她脸上。
顾明烟大惊：“二哥你干什么？”
厉明朗：“哦，试试看你现在是不是还是鬼。”
顾明烟：“……”
幼稚！
再说了，试鬼是这么试的吗！
厉明朗擦了擦手，忽然叹了口气：“老三肯定问过你，为什么你要让方楚楚顶替你吧。”
顾明烟擦掉脸上的水渍：“问过。”
“你怎么说？”
“我知道找什么借口都是徒劳的，所以直接跟他说，就是不想让厉家人知道我救过他，他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呢，我只有这一个答案。”
厉明朗却摇摇头说：“这不是长久之计，老三虽然没有追问，但会成为他的一个心病，他会想方设法去找出答案。”
“我不说，二哥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
“你要我帮你一起骗他？”
“不是骗，只是让你不要告诉他真相。”
厉明朗哼笑一声：“就你那个荒谬的梦，我就是说给他听，他也不会相信。”
顿了顿，又说：“还有你女扮男装这事，他迟早也会知道。”
说起这个顾明烟就头疼，“我已经尽量装的像男人了……我以后会多注意的，不让任何人知道。”
“天真，我都能猜出来，你以为老三会看不出来？他以前毫不在乎你，才看不出来，现在知道是你救了他，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就不同了，认出你真身，用不了多久。”
顾明烟愣住了：“那，那怎么办？”
厉明朗看戏的心态，“能怎么办，直接承认呗，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我叫老三进来，你跟他坦白——”
他撩开窗帘，敲了敲窗户，大叫：“老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