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说出这话后，明显感受到对面呼吸有些沉重。
“你确定，程家没有叫程忆柳的人？”
被他这么一问，常久突然不是很自信了。
“目前来看......确实没有。”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半晌，他试探地问了句：“二爷？”
没有回应。
江晔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座位，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过，据说程家有一个从小走丢的女儿，至今还没有找回来。”常久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下。
江晔的声音冷地可怕，“你是属牙膏的？”
常久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说他说话跟挤牙膏一样。
忙解释道：“二爷，我是觉得这千金都丢了这么多年了，总不至于那么巧，正好是程小姐吧？”
“继续查，不管是从程家入手，还是从小柳儿入手。
两天之内，我要结果。”
程忆柳在走廊外，正好听到了江晔的最后一句话。
心中有些疑惑。
江晔在查自己？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查？
程忆柳实在回忆不起，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不过，她身为流月阁阁主，见惯了大场面，这点小挫折，还不至于让她慌乱。
既然江晔要查，就任他查好了。
反正，她明面上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幼年丧父，后又打架辍学的不良少女罢了。
她推门而进，正对上江晔的目光。
他幽深的眸中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在和她对视的一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见她进来，他薄唇微启，“怎么那么久？”
“遇到唐琴了，聊了两句。”
程忆柳走过去，江晔为她拉开凳子，看着她坐下。
手臂搭在她椅子的靠背上，问：“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不熟，她硬要跟我搭话，我接了两句。”
程忆柳看着桌上的甜点，各式各样，有大有小，摆了满桌。
有些头疼，“这么多，怎么吃的完。”
“不用吃完，你忘了？你今天的任务，是挑出一个最喜欢的。”
江晔侧头看着她，唇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包间内的灯光是有些暗的氛围光，打在女孩脸上，更衬得她皮肤娇嫩，配上身后的复古摆件，美的像是一副油画。
程忆柳端起离她最近的那个巧克力慕斯，用餐刀切下一小块，叉子叉着放在嘴里尝了尝。
慕斯绵软的口感化在舌尖，巧克力浓郁的香充满口腔。
程忆柳不由得赞：“好吃！”
看着女孩脸上的笑容，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深。
“还要不要尝尝其他的？”
他下巴微扬，指向了那块草莓布丁，“那个味道也不错，或许你会喜欢。”
程忆柳笑笑，点了点头。
江晔把布丁端到她面前，接过她手中的叉子，熟练地在布丁上开了个洞。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人觉得优雅极了。
程忆柳却没心思欣赏这幅美景，她心思都在那个叉子上，“那个叉子是......”我用过的。
“嗯？”
江晔修长的手指按在叉子上，眼皮掀起看向她。
“你不吃吗？”
程忆柳有些窘，小脸微红，“用过的叉子，你还怎么吃。”
她本来是想，用餐刀先切下来，这样两个人都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