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你……你这……”杜楝的喉咙上下滚动,有些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然后就急忙喊道:“来人,快取银针。”
刚才,听了赵忠泽的话,杜楝确实出现犹豫了。
他的确有些担心刘宇飞是回来报复的,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后果还真不是他一个中医科的带头人能够承受的。
直到他听见刘宇飞对着众人大声起誓,杜楝方才幡然醒悟,为了救治患者,刘宇飞甚至愿意背负所有的责任。
这一点,放在整个仁济医院,恐怕没有任何一人能够做到。
即便是他杜楝,怕是也做不到吧!
一旁的赵忠泽,以及仁济医院的若干医生,听见刘宇飞当着众人的面,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们也都不再多说什么了。
本来大家也就是担心刘宇飞把病人治出一个好歹来,会影响了仁济医院,影响了他们的工作。
既然这小子已经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了,那大家也就保持一种看戏的态度来看待眼前发生的一切就行了。
药房就在旁边,护士很快就取来了一套银针。
刘宇飞从这名护士手上接过银针,顺手铺开,并从其中取出一根银针,掂量了一会,对着病人头上的一个穴位就扎了下去。
“咦……这……这是……太乙针法?”杜楝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宇飞,身为中医科的领头人,在针灸这方面,杜楝虽然没有多深的造诣,但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一些东西,他是见过的。
杜楝记得,他上一次见到有人施展这太乙针法,还是几十年前的事。
当时,他有幸跟随他的老师,观摩了一位老中医施展过太乙针法,只可惜,杜楝并没有学会。
包括他的老师,直至临终之前,也没能习会这太乙针法。
而杜楝之所以会对太乙针法有如此深刻的印象,那是因为,当年的那位老中医,正是施展太乙针法,把一个将死
的人,生生的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看着刘宇飞将一根又一根的银针,扎进了病人的头顶,杜楝脸上的震惊之色就更浓了。
杜楝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暗道,难怪他敢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看样子,他不是有八分把握,而是有着十足的把握啊!
和杜楝相比,同样是中医科出身的赵忠泽,他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别说他从来没有见识过太乙针法,就算有人告诉他,刘宇飞现在施展的就是太乙针法,他也不懂其中的奥妙。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赵忠泽现在就是在看热闹,见到刘宇飞用银针把病人的头顶扎得乱七八糟,他就断定,这个病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刘宇飞施针还没有结束,赵忠泽这时却悄悄的走到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院长的电话。
这里发生的事情,院长一定还不知情。
赵忠泽觉得这是他立功的良好机会,所以,拨通了院长的电话,他就用急切的语气对院长说道:“院长啊,不好了啊,要出人命了啊,你快点到药房这里来吧,你再不来,咱们医院,就要被一个人给搞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