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军官一进门就要见巡捕房这边的话事人。
尤组长刚离开没多久,副手正在安排将三女转移关到拘禁室,闻讯赶紧跑过来,见到这阵势顿时一哆嗦。
“各位城防军兄弟,这里啥情况啊?”副手心里直发毛,不过巡捕房隶属刑律堂,和城防军不属于一个系统,相互之间也没有隶属关系,大家的地位差不多。
想到这里,他的腰杆又直了几分。
“有人举报你们滥抓无辜,还动用私刑,我们奉命过来督察。”军官冷冷地道。
“兄弟——”副手脸上挤出笑。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军官恶狠狠地摆手打断:“别跟我套近乎,什么兄弟,我是城防军三大队副指挥。”
“大人——”副手赶紧改口,“凡事都要讲证据,再说咱们好歹都是官面上的,大家事先通一下气更合适些,我们尤组长有事出去了,请你们到会客室坐坐,喝会茶,我这就打电话让组长回来。”
“证据?他就是证据!”军官一招手,立马有一位士兵将撞车男子拉过来。
此刻那撞车男子耸拉着脑袋,两眼无神,一脸晦气状。
黄秋滔也在,看到撞车男子时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他倒也不笨,立刻想到一个成语,蟑螂捕蝉黄雀在后。
“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军官漠然开口。
撞车男子身体一颤,立马跪下了,战战兢兢地道:“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听强哥
的指使去碰瓷。”
听他提到强哥,黄秋滔脸色顿时阴沉无比,知道麻烦大了,这家伙啥都抖出来了。
副手表情一僵,他对尤组长和黄秋滔的小动作心知肚明。
知道是针对那一男三女的,还特地把行车记录仪的芯片内容删除掉,又找了不少围观者作伪证,这样做的提前是,对方没有什么背景。
否则的话事情会很麻烦。
现在对方拿着人证来势汹汹,显然这件事是无法善了了,也不他一个副手能处理的。
于是他赶紧拿出手机,给尤组长打电话。
然而他号码还没有拔出去,手机就被一名士兵夺走,军官冷冷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慢条斯理地道:“今天你找谁都没有用,现在你要做的,是把人给我带过来。”
副手哭丧着脸:“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副手,什么权都没有,能不能让我把管事的组长请回来再说。”
“你是逼我们砸了这破楼吗?”一名脸上有刀疤的士兵冲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不、不是——”副手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赶紧放人!”刀疤脸士兵恶狠狠地朝他吼叫,“三十秒之内,如果见不到人,我们就把这里夷为平地!”
没等副手回答,刀疤脸士兵用力一推,将副手推了个踉跄。
副手敢怒不敢言,灰溜溜地去放人。
“这位大人有点面生啊,”黄秋滔站了出来,黄家在浦都是数得上的大家族,各
方面的关系都很深厚,他面带微笑,“在下黄秋滔,家父黄世良。”
黄世良就是黄家现任家主,在浦都赫赫有名,比慕容千秋的名气更响亮,把他扛出来还是有用的,军官面色稍缓,朝他点点头。
“黄公子有何见教?”军官的态度比对副手好多了。
“家父和严统领有点交情,借一步说话如何?”黄秋滔朝他眨了眨眼睛。
军官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和他走进会客室。
那边副手见状也暂时不带人了,赶紧给尤队长打电话。
没人知道黄秋滔和军官在里面谈什么,直到尤队长赶过来他们还在里面谈,原本凶神恶煞的士兵也没那么凶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