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选的地方是位于大学城和教师住宅区附近的一家湘菜餐馆，看起来很干净。
关志远到了二楼，陈涛已经等在这里，但是关志远却微微一愣，因为不是陈涛一个人，还有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穿着黑色皮短裙黑丝袜。
“关厂长贵人多忘事，我是今年大学新毕业的小张，张玲玲。”女子笑吟吟的站起身自我介绍。
关志远愣了一下恍然：“有点印象，就是这没认出来。”
关志远记得对方好像是学的财会，当时报名的时候于万芳特意备注过家庭困难。但是看现在这个意思，应该是和陈涛有了一些故事。
陈涛笑呵呵的：“关厂长肯定不记得你了，事情太多，这都跑到集团去折腾了。以后你最好去集团折腾，别在咱们厂啊。”
关志远：“我就是去一个背锅的，再说，谁让他惹我的。”
“那你这是忒能折腾了。不过啊，这一次咱得佩服，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就是我折腾不起啊，也就能有这个本事，还没什么忌讳。”
关志远：“那你得敬我一杯。”
两个人是早就看销售不顺眼了，而且也都清楚两个人谁去都比他们现在这帮人强得多，现在
关志远兼管销售，折腾了这么一下，也是陈涛乐见其成的。
嗯，他就是纯粹瞧不起销售这帮人。
“必须的。”陈涛敬了一杯，张玲玲立即知趣的给两人续上。
闲聊了一下销售的事情，陈涛突然说道：“你说新来这个厂长什么意思啊？前天视察生产系统，在每个车间都讲十几分钟套话，到了精加工车间更是讲一定要团结同事，一定要看到每个人的闪光点，还对贺百年拍拍肩膀很亲热的样子，闹的贺百年昨天今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还噎了王辉两句。”
关志远叹口气：“看来这位鲁厂长不想混日子啊。”
陈涛：“刷点存在感也没这么刷的，这不是团结同事了，这是捣乱。”
关志远：“知道舒记快调走了吗？”
陈涛：“调走肯定是今年调走，三年镀金完成，这一次该调走了，就是不知道升哪去。”
关志远：“现在还没定，不过很有可能去外省副厅。现在的问题是以前文良在的时候不怎么管，如果以后的厂长还不怎么管，可能还没有舒记存在感低呢。”
“你说他怎么管。”陈涛一摊手，“他要是真有本事咱就听他的，但是他有本事吗？
现在是不是就打算培养嫡系了？先培养贺百年。”
关志远：“培养嫡系培养不起来啊。”
实际上这一次听赵广生说过，李雨石其实最开始的出路是接赵广生的班，或者是接其他集团升副厅，所以无论哪一种李雨石是要培养嫡系的，结果培养不起来，像是邵更年这种根本就没那个本事。所以他是培养孙志杰林文雅这两个人，原本想着自己慢慢接集团的班呢。
结果没想到的是从五一八厂分出去的华庭房地产红红火火，紧接着又来了一个精密金融，先赚了一个亿再说。
这功劳可就大了。
所以张文良是实职副厅，而李雨石也是实职副厅。
四十岁的实职副厅，而且是跳出了国企的实职副厅，这可是有望部级的。但随之而来的是，李雨石的布局基本没用了，孙志杰不可能跟着他去外省当正科副处，林文雅也不可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