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他们的车不检查，别人的车怎么检查？难道以后五一八厂的规定换成厂长舒记的车不检查，其他都检查？”
方明远捏着鼻子咳嗽一声：“嗯嗯，小顾同志啊，既然我将物业管理部这么重要的部门交给你，就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作为一个积极向上……”
顾妍冷冷的横了他一眼，方明远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顾妍看向关志远，关志远低垂眼睑把玩着手机。
“你有没有办法？”顾妍问道。
关志远：“有没有办法是其次的，你敢不敢做？”
顾妍：“我之前没管是没有能力，现如今至少门卫已经服从命令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关志远神色淡然的看着对方。
顾妍沉吟片刻，直视着他的双眼，真诚的说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可能下半年就会离开这里，我不想以一种只是镀金的方式离开。我在集团那里没有能力，而我现在有这个能力能影响到这些，我不想一辈子抬不起头，我也不想留下遗憾。”
方明远撇撇嘴：“真感人。”
关志远点上一根烟：“简单啊，不是今年物业要增加许多保安吗，一天五十，一天一换，轮着班的来盯着
成品库装箱。”
方明远：“一天一换，这有意思，一百多人这一下能轮仨月，轮两次就到夏天了。”
顾妍：“以前丢失的呢？就这么算了？”
关志远笑了：“这你不需要问我吧？”
看顾妍神色难看，微微摇了摇头：“你要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是想把所有人都逮起来，造成整个渠道瘫痪，还是想要他们将钱吐出来一部分以后不再犯？你千万别犯傻，葬送了五一八厂大好局面。知道木桶理论吧，这种事情你不在系统厂折腾，跑到五一八厂来折腾？出了问题你负得起责任吗！”
顾妍气馁的瘫坐在沙发上，半晌后有气无力的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重病不能下猛药，我想着五一八厂至少算是健康点的，也是时候下猛药了。”
关志远：“其实我倒是觉得可以给集团其他厂子下猛药。”
方明远在旁边呵呵笑道：“死马当活马医嘛，我倒是觉得老关的想法是对的。一年产值两三亿的厂子，一年丢百八十万的东西我都觉得正常。再说人生哪有完美的哈，留点遗憾就留点遗憾吧。”
顾妍最终还是放弃了一些激进的做法，不过也开始着手推行一天一换人的
方式堵住漏洞。
方明远等到她走后好奇的问：“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吧？”
关志远：“没有完美的办法。”
别说现在了，别说国企了，就是二十年后的互联网企业里有多少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屡禁不止。
一月中旬，渔阳华庭房地产开发公司以5的利率向贷款一亿，为期一年。这一次银行根本没有潜规则，甚至于这一单是银行主动找到房地产公司的，都知道这一单肯定赚。
春节前纯饮品公司终于开始投产，不过产量不大，而且价格很贵，足足是汇源价格的三倍，市场销量也很小，但至少关志远和亲朋好友都喝上了自己出产的纯果汁和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