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
一个飞枕就朝她这么飞了过来。
再再然后——
她接过飞枕,然后便见到了病房上床头的这一幕……
景歌:……
她瞪大眼,捂住嘴,差点便没被惊得一个踉跄晃倒。一时之间竟连惊叫都给忘记了。
不过她的步伐却是闹出了声响的,门的动静也不是那么小。
但……床上的一对人儿,仍旧没有发觉她的所在,继续做着各自的事呢。
这这这……
景歌一阵尴尬,定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有些手无举措。但恍神后她也觉得这个打扰了人的好事不大好,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门来。然后,寻到门边不远处的一处椅子坐了下来。
好吧,人那么用心的在那个啥的,连她进去都没发现,她还是别出声等人完事的好。
唉呀妈呀!
教官大人跟温晓?
我勒个去!
景歌内心咆哮:温晓那妮子所谓的“男朋友”,不会就是温晓吧?
她倒是记了起来,昨天晚上,温晓就是被慕裕沉给带走的,一夜未归。这么说来,真的是咯。
唉呀妈呀!原来教官大人就是那个“浴血奋战”的粗暴变态!
景歌一面想一面打起了哆嗦……
……
病房内。
其实此刻分明是“硝烟”弥漫,火气味儿十足。
两人皆有怒意,一人狠,一人搏,都在用各自的方法发泄着。但一吻总有完了的时候。慕裕沉的唇离开温晓唇瓣时,她擦了擦嘴,火气愈盛,晶亮的眼瞪起他来,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死死抓着他的衣领,便呵道:“慕裕沉,你再来这套,我一周都见不得人了。”
温晓的唇又肿了。
昨天就肿得厉害了,好在她自带“容易恢复”属性,因此一觉过后今天倒没过明显。但此刻,又肿了。还有她身上的那些痕迹……今天出门,她都是穿的最高领子的衣服。这还不是亏了这位越来越粗暴的男人?
“见不得人更好,以后都不用出门了。”哪想慕裕沉盯着她便没好气的驳她了。
这人……以前都顺着她的话说的。现在怼起人来倒也有一套了。
温晓更气,“你自己无赖无耻、还有打人,难道就有理了?”
慕裕沉看着她,另外一只手忽然伸了出来抓住了她拽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心底暗恼,却又实在无措于应付这样的场面。猛一低头,狠狠便咬了她的脸颊一下,松开时颇有些咬牙切齿意味的道:“那你觉得我当时应该怎样?”
“你……”温晓更气,目光叱责。
慕裕沉握着她的手却猛一紧,低着看她的目光忽变得有些无奈与心伤,“控制不住的时候,你要我怎样?”
温晓猛一怔。
慕裕沉又道:“我当时不仅想打人,还想直接拧断人手来的。”
说完,又低了头去,紧贴在了温晓耳边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晓晓,我就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慕太太。”
温晓神色明显的一滞,一抬头,分明瞥见慕裕沉的眼底隐藏着一抹本不该出现在这张大男人脸上的……委屈!
是的!
温晓此时竟在他脸上看到了委屈。像是她欺负了他似的。
温晓眨了眨巴眸子,神色忽而便变得有几分不自然了。她推了下他,莫名其妙的便不大想闹了,说道:“起来,出院。”
慕裕沉这才松开了她来,起了身。
温晓便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了整又有了些凌乱的衣服,去寻自己的鞋子了。结果便见慕裕沉忽然蹲了下来,见她将脚放下,拿起她的平跟单鞋便为她穿了起来。
他这举动倒不是献殷勤之类的。因为此类的举动他向来都做得十分的十分的自然。之前温晓在家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现在应该只是习惯性的吧。
温晓却莫名有些不自然。
结果慕裕沉冷瞥了她一眼,真就放下鞋了,忽道:“进来吧。”
“啊?”温晓顿惊,“进来?”
进来什么?
这话是对她说的吗?
还是说门口有人。
接着温晓就见景歌走到了门口,神色尴尬的朝他们望了过来,“教……教官,您……您知道我在外边啊……”
景歌内心此刻正在咆哮。
靠!
丫丫的!
景歌简直想吐血了。靠哈!这位教官大人竟然是知道她在外边的。那么,他干嘛直接无视自己?还让自己以为他没有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