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他们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被灭口。
骆染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是不是该先走啊,但这难得一见的好戏,也还是很有欲望关注一下哎。
子车柏林反应最直接,缩了缩脖子,悄悄偷看寻觅的脸色。
脑中不断想着对策,突然,灯泡亮了起来。
“唔...好疼,媳妇,我胸口好疼。”
利用自己还受伤的事实让媳妇对自己心软,哎呀,自己真是聪明,点赞。
果然,寻觅立刻紧张的摸上子车柏林的胸口,神色十分担忧。
“怎么样,痛的很吗,大夫怎么说的,走,去找蒋老看看。”
站起身,扶着子车柏林,准备离开。
子车柏林满意的笑开了眉眼,眼看自家媳妇就要被自己忽悠走了,却冷不丁的被骆染一句话惊在原地。
“我怎么不知道子车元帅还有心悸的毛病,这可是大事。”
“据说突然心悸是不移走动的,寻觅啊,你还是先扶着子车元帅坐下,缓缓再走。”
“最好是请个大夫过来看看,万一还有什么其他不知道的毛病,这样贸贸然的岂不是可能更严重。”
骆染一眼就看出来子车柏林这家伙是装的,至于寻觅这么聪明为什么没有看出来,他只能说,关心则乱。
她爱子车柏林是无疑的,所以对于他的话丝毫不会怀疑。
这土匪元帅还真是好命,大街上随便抢个人,就把寻觅给抢回家了。
你说抢了就抢了,偏偏他还得到了美人的芳心,真是没天理。
寻觅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连忙扶着子车柏林坐下。
还想起他的背脊有伤,不能碰触比较硬的东西,四周看了看,在小几上找到个垫子,拿过来放到他背后。
等做完这一切,寻觅还是不放心,快步走到门口,准备叫小斯去请大夫,就看到急匆匆跑来的沐城。
“沐城,快把蒋老带来,柏林说他胸口疼。”
沐城还没喘口气,就被自家元帅胸口不舒服这事给砸晕了,当下点头,“好。”
转身,快步跑出去找人,当他跑到大街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哎,这不对啊,他家元帅伤的是背脊和头,怎么变成胸口了,难道还会转移?
有些担心,便让跟在旁边的士兵去请蒋老,自己转身回芙蓉楼,看看具体情况。
而当事人子车柏林已经被一系列的动作弄蒙了,剧本不该是这样。
明明该是媳妇送他回家,然后他趁机提要求,让媳妇答应的啊。
都是骆染这个小白脸,怒瞪着他,那眼神好像恨不得直接把他团吧团吧从窗户口扔出去。
骆染淡定的对着子车柏林举了举茶杯,一点都不掩饰他的好心情。
任你是元帅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收拾的服服帖忒的。
视线转移到走进来脸色看起来已经镇定下来的寻觅身上,笑的更加意味深长。
寻觅给子车柏林倒了杯水,动作温柔的喂到他嘴边。
“先喝点水缓缓,胸口还疼的厉害吗?”
子车柏林现在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自己钻进去了,他这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你说他随便说哪不好,怎么就是胸口呢,现在真是欲哭无泪。
求倒带从来啊,尔康手/(ㄒoㄒ)/~~
“咳咳,那个,媳妇啊,我胸口不疼了,刚刚可能是过来走的太急,才有点不舒服。”
尴尬的咳嗽两声,赶忙想办法补救。
务必要媳妇觉得自己是很无辜,很无心的n(*≧▽≦*)n
树立了目标的子车柏林特别殷勤的表示自己真的没事,然后隐晦的说他头有点晕。
寻觅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冷静,又没了。
骆染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这位土匪元帅的不要脸程度,真是见所未见啊。
沐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家元帅正一脸享受的被夫人揉着额角。
那脸上的笑容,讲真,他觉得眼痛。
“沐城,蒋老呢?”寻觅朝沐城身后看了看,没见到人,有些疑惑。
“我担心元帅病情转移,让人去请,自己回来看看。”
沐城是真担心,所以他完全没有看到自家元帅对他使的眼色。
“照理说不应该出现胸痛啊,以前也没见元帅胸口不舒服。”
寻觅皱起眉,她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被自己给忽略了。
啊,想起来了!
她曾经让宝宝给老公做过全身检查,只有背脊筋骨和头,其他地方都没问题。
所以,这胸痛是哪来的毛病,顿时眼神微眯,散发着不明的危险。
子车柏林暗暗吞了吞口水,心里把沐城给骂了十数遍,有这么坑自家上司的吗。
沐城是完全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他家元帅的小把戏给拆穿了。
他现在还在努力回想,有没有以前出现过,只是他不记得了的情况。
寻觅心里转了圈立马就想明白,脸上露出很甜美的笑容。
甜美到让子车柏林深觉自家媳妇背后好像都是弥漫的浓浓黑烟,好恐怖。
骆染再次见识到了这两人之间的强和和谐,气场强,气场和谐。
站在局外看他们就像是为彼此而生的,原本的半圆,现在变成了一个整圆。
纵使现在两人好像在闹矛盾,但身在现场的他们这些旁观者,却明明白白的看到了甜蜜的粉色。
或许有时候爱情,真的跟表面上看到的不一样,或好坏坏,只有自己去感受。
“媳妇,我错了,真的。”
知道已经破功的子车柏林,很识时务的认错,俊秀斯文的脸上,全是可怜之色。
心软之人,必定会在看到他这样子,立马选择原谅。
因为那双眸子里面只装着你的影子,看着你,真挚没有丝毫防备,直直到最深处。
这样的诱惑,谁不心动,谁不被诱惑。
饶是寻觅,都慌神了一瞬,才从那吸引中出来。
伸手挑起自家老公的下巴,飞扬的眼尾带着无声的引诱,“嗯~~~真的知道错了。”
故意放缓语气,像是很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乖乖入局。
只是这俩人之间,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