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那一次。”
“想不到啊,现在李铁军都进去了,他三言两语的几句话,还是能让我损失惨重。”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还掌握了我假证几个门脸的线索。”
“这个人,安排的后手太多,至今在监狱里,还能这么消息灵通。”
“他那个突然蹦出来 的女儿,连那个黄毛女婿,竟然都能咬我一口,让我这么狼狈,被警察追着差。”
“明明都是姓李的,都是本家。”
“就因为当初李铁军进省城的接风宴上,我给了他个下马威,结果我倒霉了这么久!”
“按理说,论年纪,论资历,他都是晚辈。”
“可那个人就是太有本事了,太幸运。”
“不过,他命不好。”
“要不是矿上出现事故,他恐怕早就把我吃干抹净,自己当上这个土皇帝了,你家老爷子也拿他没办法的。”
“可就是差这一点命!”
砰!
李老四突然抬手用力的敲打了一下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他自己已然怒目圆睁,咬牙切齿。
用力到脖子上青筋绽起,面红耳赤。
“我的命,就是比他好!”
“现在,也是一样。”
“那么多不肯黑转白的混子,枪毙的枪毙,进去的进去。”
“唯独只有我,命太好,活到现在还是安然无恙。”
“就算小黄毛招了,那帮警察也什么都查不到我身上,大不了把我那群兄弟全都推出去。”
“这酒店和我,绝对不会有任何一点损失!”
“你信吗?”
听到他这咬牙切齿的话,沙发上只亮起来一个烟头红点,烟雾滚滚。
“信。”
“你四爷的话,谁不信啊 ?”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准备好钱和肾源,随时通知我,那小黄毛可能撑不住了,我先安排人进去给他通个气儿。”
“得服老。”
“处理完这件事,老老实实做你的生意吧,按我说的做。”
说完,沙发上的人起身,晃悠着转身离开。
砰!
直到房门关闭,李老四脸上那咬牙切齿的狰狞仍旧没有减轻半分。
“哼,做生意?”
“我想做谁的生意,就能做谁的生意,而不是让做生意管了我的闲事!”
另一边。
医院。
刘子良已经彻底躺在病床上,没力气折腾了。
一天之中,昏迷的时间远远多于清醒的时间,让他有一种恍惚间其实已经死了的错觉,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好不容易醒过来,头顶是明晃晃的大灯,周围是响个不停地机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一个警察皱着眉头,一脸焦急的来到病床前。
“刘子良,刘子良!”
“你现在还清醒吗,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杀了你父母的人,你有没有印象,有没有证据?”
“其他的案子,你不是都说自己有确凿证据可以指认李刚的吗!”
“刘子良!!”
刘子良听着警察那焦急的声音,虚弱的他,反倒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吃力的动弹嘴皮子。
“救,救我……我……我就说……”
“我死不了……他们……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