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对她下杀手？
自己明明没有做什么激起对方杀心的事情，而且这么突然。
明明更早之前相谈甚欢……
明明还有“绅士”先生的存在……
明明还有很多明明……
一时间，宁雪的脑海里面闪过了无数的猜测。
但是被她自己一一否决了！
她不理解！
不仅是不理解此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更不理解为什么面对她这样的女生……
居然可以做到面无表情地痛下杀手？！
“为……什……么……”
她能感觉到自己生命正在飞快流逝，但还是忍不住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仿佛相比于自己的生命，她关心这个一样！
“为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林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怜悯的表情。
没错！
是怜悯！
而不是奇怪，或者是愤慨和大仇得报的爽快！
怜悯这个女人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广阔。
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
凶残！
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死亡都不知道。
确实有些可怜！
所以……
林风将黑袍的兜帽完全放了下来，露出了一整张脸。
黑色的短发刚刚漫过眉毛，随意散落着。
一张看起来还残留着一丝斯文，但更多的是冷漠的脸庞，显得……
有些熟悉？
宁雪看到这张脸的时候，确实愣了一下。
有些熟悉……
但是想不起是遇到过的哪个人？
于是，林风再提示了一下。
“g市中学！”
“高三一班！”
“你曾经的同桌！”
“林……林风？！”，宁雪霎时间接过话头，声音像是被捏住一样，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情绪。
林风！
她想起来了！
这是当时真的为了她一句话去“下火海”的傻子！
作为她的同桌，免不了要调戏一下此人来消遣时光。
特别是喜欢在唐浩面前故意显得他们俩更加亲近，然后看唐浩气急败坏的样子。
不过，后来听说被唐浩逼的退学了，就没再见过此人。
没有几天她基本就忘记了！
没想到居然来到了罪恶城镇，而且还是传说中的“死神木偶”？！
“这么说……自己故意招惹此人……”
反而是自己送上门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脸上突然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
懊恼？
不甘？
以及……
命运弄人？
诸般情绪涌上心头，她居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甚至连心口的疼痛都短时间忘记了！
不过，这些情绪最后都化成了疑惑以及……
无辜？！
“我……只是……只是和你开开玩笑而已……”
只是开玩笑而已！
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记着，而且不惜一切来杀她？
“为什么……”
这是她的第三个为什么，但是含义却和之前的两个不同！
为什么仅仅只是调戏一下，就要杀死她？
自己明明也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逼你退学也是唐浩干的而不是她……
此时，宁雪脸上的疑惑并不是假的，她真的不懂为什么。
于是……
一股莫名的怒火从林风的心头涌了上来，最后愤怒到了极致之后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
“为什么？”
他用嘲讽的语气反问了一遍。
开开玩笑？！
而已？！
看来宁雪是还没有意识到，将一名普通的学生逼到退学，意味着什么。
看看这一次进入试炼空间的契约者以及那些孤注一掷想要拼一把的学生！
看看这些人的下场！
就知道了！
更不用说，如果一名普通学生只身来到罪恶城镇的话，大部分都来不及进入试炼空间里面就已经没了。
结果在这个女人口中居然只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