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虽然至今都还没有确定,三年前害他一家的罪魁祸首是谁。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些人绝对身份不好。
人脉,对于如今的李阳来说,算了,算是最重要的东西了。
也正因此,他没有假惺惺的去拒绝,还是坦然的收起名片笑道:
“潘局长,您这可算是给了我一块免死金牌啊!这样的好东西,我可舍不得放手,所以小子我就不客气了!”
潘炳贵听到这话,对李阳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他活了大半辈子,在官场沉浮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要是李阳假惺惺的在这里欲拒还迎,那他绝对会产生恶感。
毕竟,人情这种东西最难还,拒绝别人还人情的次数越多,说明所图的也越大。
像李阳这般坦然,反而一切都好说。
而在这个时候,李阳却是突然扣住潘炳贵的手腕,认真的把了把脉后,突然皱眉道:
“潘局长,您这身体情况,有些不对啊!”
李阳在看到潘炳贵的第一眼时,就从他脸上看出,他的肝脏有问题。
而且问题还不小。
这一把脉,更是确定了他的诊断。
潘炳贵,竟然得了相当严重的肝病。
而且已经转成肝硬化,甚至已经出现一部分腹水。
只不过他身材高大,再加上有点小啤酒肚,所以一时看不出来。
而五脏六腑的病症,发病初期一般都不会有太多感觉,很容易就会被忽略。
可一旦出现反应,往往就到了晚期,连字都没得治了。
以潘炳贵的情况来说,其实也已经到了危险期,若是继续拖下去,搞不好就真的到了晚期了。
而潘炳贵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
“不会吧!我两个月前刚刚做过身体检查,医生说我身体很好啊!”
说到这里,他好奇的看着李阳:“你不是眼睛不方便?怎么还会看病啊!?”
李阳闻言,立马笑道:“我爷爷就是大夫,我这手医术是我爷爷教我的,算是祖传。”
“中医不比西医,中医诊病的方式主要是望闻问切,我眼睛不方便,也就是在‘望’诊方面不行,但其他三样还是可以的。”
李阳面不改色的拉出,早就去世的爷爷来顶缸。
毕竟,他得到传承的事情,是绝对的秘密,绝不能对外宣扬。
可医术的来源,总要有个合理的解释,他那死去的爷爷,自然也就成了最好的借口。
潘炳贵虽然不信李阳的诊断,但对他的解释还是相信的,正想开口。
结果身旁突然传来一道,不屑的嗤笑声:
“一个连高考都不及格的废物,竟然还装起中医来了,李阳,你这是要笑死我啊!”
“我要是你的话,我肯定不装中医,还是去装成算命的,毕竟你眼睛瞎了,这条件可是相符的很。”
说话的是一名潘眼镜的青年,约莫二十多岁,长得有点小帅。
他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还喷满了发蜡,甚至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
可他的身上,却穿着一件代表医生的白大褂,胸口上更是挂着人民医院的标志。
看到这人,不但李阳的眉头紧紧皱起,就连一旁的许成文,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此人名叫庞志贤,算得上是他们共同的老熟人。
只不过,熟是熟,但是关系恶劣。
庞志贤是许成文的同班同学,家中父母都是混医术界的,算是有身份有地位,自然也不缺钱。
也正因此,高中时期他就张扬的很,在学校里肆意张狂,看谁不顺眼就各种欺辱霸凌。
正义心爆棚的许成文,自然也就看不惯庞志贤,所以两人一直针锋相对。
后来,许成文和李阳一见如故,成了好兄弟之后,就一起成了庞志贤的眼中钉,肉中刺。
哪怕是毕业以后,庞志贤还找过李阳的麻烦,只不过那个时候,李阳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自然也不怕他。
后来,李阳一家出事,他自己也成了瞎子,一开始当然是不甘心的,曾多次到医院求医。
结果好死不死的,在人民医院碰上了庞志贤,而他的父亲恰好是人民医院副院长,还是有实权的那一种。
庞志贤为了报复李阳,就在他求医的时候给他使绊子,让他怎么也挂不到眼科专家的号。
最后更是把李阳赶出医院,放话要让他一辈子当瞎子。
当然,那个时候李阳的眼睛其实已经被判了死刑,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厌恶庞志贤。
只是后来,他们再也没有碰过面,这时间久了,有些小事情倒也放下了。
却不曾想,竟然会在这里遇上。
“庞志贤,你特么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是那么让人讨厌。”许成文顿时跳起来,满脸厌恶地怒骂道:
“再怎么说,李阳也是我们的学弟,他遭遇不幸,你就算不安慰一下,也不能这么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吧?”
“撒盐?这话说的好。”庞志贤冷笑一声,满脸嘲讽道:
“我就是喜欢在他这个死瞎子伤口上撒盐,怎么了?谁让这个狗东西当年和你一起,老喜欢跟我作对呢?”
“实话告诉你们,当初给他那双眼睛判死刑的人,可就是我呢!”
“我就是要让他瞎一辈子,让他知道,跟老子作对,老天爷都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说到这里,他不管气疯了的许成文,转身冲着潘炳贵深鞠一躬,满脸崇敬的说道:
“潘叔叔,您别怪我态度恶劣,实在是有些人恶迹斑斑,从小就是坏到骨子里的混蛋。”
“我怕你被他们骗了,所以才忍不住多嘴几句。”
潘炳贵紧紧皱着眉头,看了看李阳和许成文后,又看了看庞志贤,满脸疑惑道:
“小庞啊!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感觉李阳这小伙子还可以啊!他这次可是立了大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