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白风尝了一口中午端上来的饭里的肉,不由得呕了出来,从端进来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味道不太对了,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的腥臊。
“喂,你把今天做饭的厨子给我喊过来,我问一下他这饭怎么做的,怎么这么臭?”白风对侍女说道。
侍女微微点头之后,立刻就退出房间,迅速去找今天做饭的厨子了,她也闻到今天的饭味道很不对劲,让王吃到这样的饭,恐怕厨子要倒霉了。
给白风做饭的厨子可是老人了,跟随白风已经好多年了,都是华夏元老级的人物了,要是她足够聪明,能够学会认字,然后从政的话,现在的话,怕是爵位都要能混到了。
以往做的饭,都是味道很不错的,白风也都很满意,不然的话早就换人了,但今天这么低级的错误,实在是不应该犯啊。
厨子名字就叫阿香,也是白风给取的,当时她还是一个壮实的年轻女子,现在年纪大了,那身壮硕的肉,现在都成赘肉了,按照白风的审美来说,确实有碍观瞻,不过白风也早就看顺眼了,再说了,阿香这样的身材,有的是人追求,同时也说明,王室后厨确实油水够多。
阿香有些慌张,但也不害怕,她知道白风是什么样的性格,现在就是比较生气,顶多训斥自己两句,并不会真的惩罚自己,而且,今天些事,确实不怪自己啊,自己就是按照以前的做法做的,只是送来的食材实在太差劲了。
白风盯着跪在地上,快成一团的阿香,确实也生不起气了来,只好叹了口气:“算了阿香,你起来说话吧,今天这是怎么了,饭怎么这么难吃,肉臊腥这么重。”
阿香一脸无辜:“王,今天是牧场的人送来的肉太差了,以前的肉虽然腥些吧,但我多加些料,还是能压住的,今天的这,我实在没办法啊,时间又紧,来不及换肉了,只能这么给您做了。”
“一直都腥,那你知道普通人家,没这么多调料的话,做出来的饭是怎么样的?”白风好像突然想到了关于牲畜养殖上一个比较重要的事,但是自己好像一直给忘记了。
阿香毫不顾忌的说:“肯定比您吃的要差的多了,不过他们能吃到的肉不多,所以腥些臭些也没啥,以前不也都是这么吃的吗,我这不是跟您一起,已经习惯了,所以才觉得这味道有些太奇怪,难吃了。”
白风摆了摆手:“行了阿香,你回去给我弄些素菜过来吧,快些送过来,油也用素油,别用这油了。”
阿香连连点头,脸上也有了些笑意,她就知道王不会惩罚她的,她便小跑着出了办公室,就是身上肉太多,跑起来感觉有些吃力。
白风敲了敲桌:“把牧给我喊过来,对了,还有长治,把他们两个都叫过来。”
侍从立刻出发,牧这会正在办公室里吃着食堂的饭,已经好多年了,饭都是这个味道,他倒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反正比自己家里做的好吃,他也乐得在这里吃。
长治远在牧场,侍从想要过去的话,还得从门下省借头牛过去,不然自己靠着两条腿的话,不知道得耽搁多少事。
牧先被通知了,听到王在这个时间喊自己,以为是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于是饭也顾不上吃了,半盘子的饭就那么往桌子上一放,用指头把嘴角的一粒米抿进嘴里,立刻就从位置上站起来走。
等见到白风的时候,嘴角上的油还反着光呢,白风见此,把自己的一张手帕给掏出来,让侍女给拿过去,让他把嘴擦一擦,这么大的官了,也得把形象注意一下。
牧把嘴擦完之后,随手就把手帕给塞进自己的兜里了,毕竟他知道白风不可能会要别人擦过嘴的手帕,白风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牧连忙问:“王,是有什么事吗?”他看到白风的桌子上空空如也,而且白风的状态也有些疲劳,不像是吃过饭的,“您现在还没有吃饭吗,后厨怎么这么怠工?”
白风询问牧:“你觉得现在的饭,味道怎么样,特别是肉,你如实回答。”
牧吧唧了一下嘴,像是在回味肉的味道,随后才说:“我觉得还行啊,猪肉味道不行,又腥又臊,羊肉和牛肉要好吃很多,牛肉最好吃,就是牛太珍贵了,鸡肉和鸽子肉味道也好。”/
白风点点头:“你知道为什么猪肉那么难吃吗?今天我中午的饭,实在是难以下咽,所以重新让人给做素的了。”
牧的眼睛瞪大了些,随后便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等会给。”
白风摆摆手:“事不是这么做的,猪好养活,长肉又多,肥肉比牛羊的还多些,杀一头猪出的肉,比几头羊还多,是现在咱们国人主要能吃到的肉吧。
可是我觉得难吃,你也觉得难吃,咱们的人民难道不会有这么样的感觉吗,所以,得从根源解决这个问题。”
牧想不通:“那也不能不养啊,咱们这几代的猪,已经比纯野猪温顺一些了,野性小了很多,培育是有成果的,猪是个很好的牲畜啊,难吃就难吃些,但毕竟是肉啊。”
白风做了个剪一下的手势:“不,我的意思是,把猪的根,也就是蛋蛋给割了,这样肉就不会那么难吃了,母猪也可以。”
牧大为震惊:“啊,这,这,王,这怎么可以呢,给它们割了,那它们还能活吗,而且割了之后,肉就会变好吃吗?”
白风肯定的点点头:“对的,割了之后,肉就会变好吃,羊也一样,从小给割了,和母羊再分开养,肉就不会膻,而且很鲜很甜。
至于割了能不能活,那就得看咱们的兽医了,割了之后,猪的性格也会变得温顺些,攻击性就没有那么强了,屠宰的时候,你们也就更安全一点。”
不过白风突然一愣:“哦,兽医不够啊,长治的刀磨断,也割不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