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做了什么公主府的人并不清楚,因为他们几人现在都在盯着床上的人儿。
宋孜然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这让他们都很担忧。
两个人四只眼睛就这样盯着她,一眨不眨。
白子皙坐在床边,拿着手帕给她擦擦脸。
转头小声问,“小四,妻主这样,真没事吗?”
这句话,三天来他已经问了不下十遍,这让唐丰沛很是无奈。
总觉得三哥是不是不相信自己医术。
又走过去给她把脉。
“脉象正常,呼吸平稳,她真的只是睡着了而已。”
他站一边,抱着手臂看白子皙洗帕子。
酸溜溜问,“三哥,妻主真答应去你房里过夜?”
对于这件事,他三日来一直耿耿于怀。
要不是小圆在他面前炫耀这事,他都不知道自己昏迷这段时间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妻主一向偏心,现在竟然趁他重伤要跟三哥在一起,就让人很不舒服。
白子皙闻言一愣,脸上一瞬间布满红晕,身子有片刻僵硬。
将手帕晾架子上,小声解释,“妻主大概是可怜我吧。”
不会生孩子,成了他心里永远抹不去的尖刺。
时时提醒,刻刻心疼。
唐丰沛看着他这样,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三哥,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是我命不好。”
白子皙走到床边,替宋孜然拉拉被角,继续拿起桌上衣服缝着。
他一直想给自家妻主绣套衣服,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只缝了一半,现在有时间,他就拿到这里来缝。
缝几针,又转头看看床上的人,心里满满的幸福。
唐丰沛看得无聊,瘪瘪嘴,“我去牢房看二哥审查坏人去。”
那日被宋孜然抓到的男子,如今正关在公主府大牢中。
关函谷每日来清风院看过,就会跑去牢房收拾那人。
“给本王狠狠打。”
关函谷坐在牢房外,不停地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
他那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的毛病,已经被唐丰沛治好。
‘啪啪’声响起,一会儿牢卫回话,“二驸马,人已经晕过去了。”
关函谷站起身,冷冷道:“用冷水泼醒,再打两刻钟。”
负手往外面走去。
“二哥,那人交代没有?”
唐丰沛刚跑牢房边,就看到从里面出来的关函谷,赶紧跑上前询问。
那人竟然敢易容成妻主哄骗他,真是气死人了。
关函谷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嘴很硬,想开口大概还需要些时日。”
唐丰沛鼓起嘴角,“要小爷说一把毒药毒死得了,何必跟他多费口舌。”
关函谷顿住脚步,严肃地告诫他,“你可不能私下行动。”
这个小四,他太了解了,要是惹他不高兴,肯定马上就会给你下把毒药。
那人如此对他,要是由着他性子来,大概率是会把人家下十七八种毒药,将人慢慢折磨而死。
唐丰沛也知道轻重缓急,虽然心里不太乐意,还是闷闷点头。
“不行动就不行动,等妻主好了,小爷让她来收拾。”
到时候他在旁边加油打气还能再补料。
关函谷“……”
……
公主府客房,葛少芸正在照镜子。
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头顶,整颗心又在滴血。
她好好的一头青丝,现在一根不剩,就连某些部位的毛发,也被脱得干干净净。
她无奈叹了口气。
如此这般,她这江湖第一高手的脸面往那搁?
咬牙切齿,“这群人,简直是恶魔。”
她还没把他们怎样,她们已经把她弄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