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讨厌他的!
白子皙惨然一笑,幽幽地看着她,“妻主,你就这么嫌弃我,所以哪怕给了我一个孩子,现在也要按在别人头上是吗?”
“你想败坏我的名声是不是?”
他一双眼睛里,燃起熊熊怒火,眼角的泪痣像要飞出脸颊。
宋孜然心下骇然。
这说得好像她成了又渣又坏的薄情女郎一样。
看她还一脸茫然,公孙景只得在旁边道:“妻主,老三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他如今有孕在身,你再怎么也应该给他一个名分才是。”
女皇让他们同一天成亲,只分了大小,但并未赐名分,想要在宫里活得好,还是要有名有份才行,不然就跟通房无异。
“什么?”
“我的孩子?”
宋孜然指着自己的脸,只觉得天雷滚滚。
她并未把老三怎样啊?
难道是那日喝了酒?
不对,喝酒后她和公孙景在一起,回来就自己跑牌位这不太可能。
她努力提取自己脑子里的记忆,但就是想不起只言片语,最后只得问。
“老三,你说孩子是我的,那你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有,那……那啥?”
她有点为难!
确实想不起!
白子皙推开她的手,往后退了退,“妻主既然想不起来,那就算了,我累了,就先回房去了。”
他作势要走,宋孜然却并不想放弃,速度敏捷,一把拽住他,“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
明明感觉自己啥都没干,偏偏被一群男人认为是登徒子,这个黑锅她不想背!
明明就是她做的事,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除了唐丰沛,屋里其他几个男人脸色都很不好。
唐丰沛关注点不同,他睁大眼睛看着宋孜然,“妻主,你和三哥同房了是不是?”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妻主关系最好,却没想到她竟然一声不吭和白子皙好上了,这让唐丰沛不能接受。
宋孜然很无语,郁闷地看着他,“我经常和你在一起,但晚上睡觉时明明就是你们几人一起睡的,你问我,我问谁?”
“现在你们说老三怀孕了,老大说是我的,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是我的,但我说我真的没和他怎样,你们信不?”
“老三,今天这事你必须说清楚,不然对我们几人都有影响。”
宋孜然死死拽住白子皙手腕,大有他不说就死不放手的架势。
其他几人也盯着白子皙,他们也想知道自己妻主什么时候和他一起还让他怀有身孕。
白子皙脸色很是难堪,但看几人一脸不罢休的模样,只得闭上眼睛,一脸绝望地道:“那日,我给你送饭,你亲了我脸颊?”
那日?亲脸颊?
宋孜然脑袋转了半晌,终于想起来,她确实亲了他泪痣,但这应该不会怀孕吧?
她盯着他肚子,哭笑不得,“老三,你确定你怀孕了吗?”
白子皙也不确定,但最近总感觉心里不太舒服,所以就以为怀孕了。
他没什么相关经验,只能底下脑袋,捂住肚子。
这样让宋孜然不知说什么好,她转头对唐丰沛道:“小四,再给你三哥看看。”
唐丰沛上前,扣住白子皙手腕。
“虚惊一场,他好好的,哪有什么身孕。”
放开白子皙胳膊,接着又想到什么,一下掀开他袖子。
手肘处赫然是一颗圆形大红色印迹。
“三哥你傻啊,这守宫砂都还在,怎么能够怀孕。”
戎羌大陆的男人从出生就会点上守宫砂,对于贵族男子更是严格。
白子皙听说没怀孕,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他不傻,但还真不知道有守宫砂这样东西,以前他只以为是颗痣。
他爹曾告诉他,这东西不能给其他人看到,除了自己妻主。
他以为是什么大秘密,所以一直藏着掩着,现在才知道是颗守宫砂。
白子皙脸上染上一层红晕,很是尴尬!
低着脑袋,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宋孜然看得好笑,轻轻将他搂在怀里,柔声安慰他。
“好了,没事了,你以后有事可以直接给我说,别这样什么都憋心里,把自己给搞出一身病来就不好了。”
她放开她,轻轻吻上他泪痣,抚上他脸颊,“亲吻并不会怀孕,不要听人瞎说。”
白子皙被她这样当众又搂又抱又亲,突然感觉脑袋里一根弦被崩断!
轰……
脸颊瞬间通红,又是尴尬又是甜蜜,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破壳而生。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自带气场又长相甜美的女人,一时间忘记反应。
宋孜然没注意到他的情况,想到什么又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塞他手里。
“这本书我在盘龙寨里顺来的,没找到买家,你先拿回去看看吧,不懂的地方可以问老大他们几人,也可以来问我。”
这书是本古代版小黄文,但在宋孜然看来,到像是本古代生物知识教育教材。
手里被塞了个东西,白子皙终于反应过来,捏着书籍火急火燎跑回小房间,咣当一声关上门。
祠堂几个男人知道他没怀孕,心里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唐丰沛一下抱住宋孜然的胳膊,嘟起嘴,“妻主,你亲三哥竟然不亲小爷我,你偏心。”
他扬起头看她,像是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宋孜然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戳戳他额头上的一缕呆毛,哑然失笑。
“你这孩子到是猴精。”
“我才不是孩子,小爷都大人了,我大爹爹说可以生娃娃了。”
唐丰沛整个人挂在宋孜然脖子上,很是固执,“小爷就要亲亲。”
听到旁边有响动,转头一看,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好几个人。
他突然有一瞬间尴尬,但很快又我行我素。
“妻主,你不准偏心。”
宋孜然“……”
她拉开他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快速转身,本想离开祠堂,却没想到撞到一个人。
抬头一看,是二夫郎关函谷。
他提着日光剑,抿着嘴唇,“本王去打猎。”
说着匆忙出了祠堂,一会儿就走得不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