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几个丫头在斗草,玉儿连输了好几把,气的转头进了屋子向江茹诉苦,“小姐也不去看看,那几个就知道欺负我!”
这叫江茹笑了一阵,才说,“你自己技不如人,怎么还怪起别人来了?”
舟舟也在一旁取笑她,“玉儿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输了几把游戏,就来找小姐给她撑腰。莫不是输不起吧?”
这叫玉儿如何肯善罢甘休。
“好你个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说了这么一句,她便撵上去,两个人闹作一团,可巧这个时候,外头有人打了帘子,走进来一个高瘦的老妇人。
人还未到,声却已经先一步传到江茹几人的耳朵里。
“请大小姐的安。”
舟舟抛下玉儿出去迎人,笑着说道,“刚小姐还惦记着阎嬷嬷孙子的病,可巧您来了,快进来坐吧。”
等她说完,果真见阎婆子从山水画屏风后面转出来,一改往日的忧愁面色,向江茹行礼。
“劳大小姐记挂,那日小姐亲自去施了针,石头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就嚷着头痛,家里人记得大小姐的叮嘱,知道这不妨事,又连着喝了几日的药,如今人已经好多了。”
大小姐这样的好心肠,亏她当时还做了小人,觉得大小姐会用石头的病来威胁自己帮她。
江茹受了她的礼,又忙叫玉儿看茶。
“这就好,只是病去如抽丝,石头又年纪小,我不好下重药,安照那药方再吃上一个月,病就可大好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阎婆子听的直念佛,天知道她盼这一天盼了多久。
到底是吃人嘴短,她既受了大小姐的好处,如何不用心帮她做事?
“我这次来,一是想跟大小姐说一说石头的近况,二是想问问大小姐这里还有没有要帮忙的,若是有,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阎婆子我也义不容辞。”
她好心来帮忙,江茹心里领了她的好意,笑道,“你已经帮了我许多,如今万事俱备,就等着明日一到,客人上门了,这些时日辛苦阎婆子了,若是没有你,我跟娘亲怕是真要办砸了这场宴会。”
江茹这么说,一来是真的感谢,二来也是有拉拢的意思在。
阎婆子有眼力有能力,心底又不坏,若是有这么一个人能在娘亲身边帮衬着,到时候就算自己不在且秦氏回了府,娘亲也不见得就坐不稳正室的位置。
江茹有心,阎婆子若没有意,今日也不会来这里了。
见大小姐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她便立刻说道,“夫人和大小姐皆是聪慧之人,我能为你们做这些分内的事,自己心里也高兴,若是能长久的留在夫人和小姐身边伺候,那我可就该去佛寺里瞧瞧,是不是我烧的那柱高香起作用了。”
“蕙心院正缺个能主事管事,我见嬷嬷能干,有意将你调过去,又怕你不愿意,这才搁置下来,今日听你这么一说,免不得要问一问你的意思。”
江茹心中直笑,怪不得人们都说愿意跟聪明人打交道,这阎婆子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阎婆子忙点头,“愿意,如何不愿意!”
“如此,就这么说定了。”
江茹一拍手,就将这件事敲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