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老和沈思在那里相谈甚欢,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打算,再加上他们都没吃饱,大家都去排队找黄莹儿了。
金淼跺跺脚,也无奈地跟着去了。
她不会承认自己饿得不行了,她这是要养精蓄锐,一会儿才能帮上沈念的忙。
杨梅有些担心,要是魏薇安一直不来可该怎么办?
沈老到时候会不会回到矿山去?
黄莹儿的大锅菜还没做好的时候,魏薇安已经带着沈念一行人来了。
比杨梅想得还要早。
看着趾高气扬的魏薇安,杨梅突然觉得,魏薇安并没有她设想的那么厉害,可她又是怎么险些将沈思给害了的呢?
害沈思设计得天衣无缝,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真的是魏薇安做的?
可要不是她做的,又是谁呢?
杨梅觉得自己的脑袋都不好用了。
沈念不是主谋,魏薇安也不是主谋,那谁是?
这么隐秘的事儿,总不是魏薇安身边的人做的吧?
魏薇安一进院子,也不管其他人,她冲着沈承运就冲了过去:“承运,你怎么能冷落我这么长时间,还得让我来找你!”
她本来就长得十分艳丽,现在一撒娇,显得傲娇又好看,说不出来的吸引人。
杨梅看着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喜欢看得宫斗剧里那个年妃,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杨梅连忙摇了摇脑袋,告诉自己,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思绪,不能胡思乱想,要不到时候魏薇安骂自己是贱人的时候,自己没准会美滋滋的。
魏薇安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
沈承运这么多年一直喜欢自己,跟自己的美貌绝对有关系。
可是今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了娇,沈承运的表情却很奇怪。
她满眼都是沈承运,根本没注意到就坐在沈承运身边的沈思。
杨梅在一旁看着,尴尬得要脚趾抠地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实在没啥看的了,就盯着大丑骡子和旺财看。
大丑骡子是个内心强大的骡子,它虽然内心激动,可是表现的很是淡定,低头吃着自己的草料,仍然是悠闲的样子。
旺财就不行了,被这么多人关注着,它兴奋得满院子跑,小短尾巴都要摇断了。
招娣看着坐在沈思怀里不停撒娇的大丫,和在院子里被人们当狗耍的旺财,心里很无奈,这些人实在是太幼稚了。
魏薇安终于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她一转头,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沈思。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魏薇安脱口而出道。
她甚至擦了擦眼睛,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沈夫人。”沈思一脸平静地跟魏薇安打招呼。
魏薇安呆呆地保持着一个姿势站了半天。
她有一瞬间想要大吵大闹,可是她用最后的理智控制着自己,她不能这么做。
因为自己现在一旦情绪失控,就满盘皆输了。
她的大脑急速运转,眼睛也好用了。
看着沈承运手边放着的一大摞文件,她心里明白,这就是沈思收集好的,能够扳倒她的证据。
可沈氏集团还不在自己的手里,她现在绝对不能被沈思打败了。
她机械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沈念,已经做好决定。
要是真的没法将他们的嫌疑完全摘清了,那就让沈念一个人来承担吧。
“你没有死,这真是太好了!”魏薇安激动地对沈承运道,“沈思就是个命好的孩子!你看看,你父亲这么厉害,你跟他一样,运气也是这么好,不像你那个短命的娘。”
沈思跟沈承运的关系一直不好,其中就有魏薇安的推波助澜,她总是刺激沈思。
即便沈思知道魏薇安是故意的,可是他以前还是不待见沈承运。
可是现在的沈思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沈思了。
他不像以前那样要不然反击要不然沉默,这次他居然附和地点点头,道:“对,我也觉得我是个命好的人,这样都能活下来,没准真的是我父亲的遗传好。当然,我娘的在天之灵也在保护我,让坏人不能伤害我。”
“您知道那个坏人是谁吗?”沈思突然问道。
“能有什么坏人?”魏薇安的脸色发白,她挤出一个笑,道,“就是矿场的生产事故,你想得太多了。”
“你还是太年轻了,办事不太牢靠。”魏薇安看沈思沉默着不说话,连忙道。
沈承运终于听不下去了,他一拍桌子,道:“你怎么有脸还在这里胡说八道的!这里都是沈思收集到的证据,你自己看!”
杨梅认真地盯着魏薇安的脸看,想要看看她发现他们母子做的事情被沈思公之于众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很快,杨梅疑惑了。
在刚刚翻开的时候,魏薇安还是一脸的不安,看了一会儿之后,她的表情就放松了下来。
杨梅更纳闷了,难道沈思收集到的证据不够有力,根本就威胁不到魏薇安?
还是魏薇安已经找到了解决事情的方法,根本就不怕?
要真的是这样,沈思的所有计划是不是都落空了?
杨梅看向了沈思,却发现他还是那张面瘫脸,似乎魏薇安的表现根本就没有激起他的情绪变化。
只是他轻轻地瞟了一眼沈念。
一直很紧张的沈念一下就跟沈思的眼神对上了。
只是沈思的眼神太过复杂,根本就看不出来里面到底是什么情绪。
沈念感觉自己的心突然不跳了。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已经将所有事情想清楚了。
沈思不可能打无准备的仗。
父亲之所以那么宠爱沈思,除了觉得亏欠沈思之外,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沈思是最像父亲的人。
表面上永远没有波澜,可是事事都老谋深算。
要不然不出手,如果一出手,就百分百的能扳倒对方。
可是母亲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轻松的神情呢?
一定不是母亲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自从沈思死后,母亲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她是不可能有什么好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