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锦忽然又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她勾勾手指叫来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我有了个想法，我可以和成熙一起拍这个广告，我趴在他的胸膛上帮他涂口红...”
方之锦越想越开心，说的眉飞色舞：“很好是吧，去准备吧，那谁谁，来给我化妆...”
创意总监有点为难：“方小姐，这个，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
“当初我们定方案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规划过。”
“可以改啊，”方之锦扬着声音：“你们改不了？那我换一家广告公司就是了，在锦城想跟我们大东洋合作的广告公司比狗都多。”
创意总监脸色有点不好看，但又不敢得罪金主。
犹豫了一下：“马上这组照片的背景是单人的，如果加了一个人会很突兀，要不然方小姐的想法我们再细化一下...”
“有这么难么？”方之锦脸沉下来了：“是我的形象不能给我们家产品打广告呢，还是...”
她忽然凑近成熙：“我们的形象不能组cp...”
她身上的香水味好浓。
成熙捂住了口鼻。
借着自己金主的身份揩油的甲方成熙见过不少。
他和庄文明闹掰跟这些也有关系。
每次他被揩油，还有一次被一个娘娘腔摸屁股，庄文明居然装作看不见。
他把目光投向南枫。
后者正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成熙想，估计南枫的处理方式和庄文明差不多，都是不敢得罪金主的。
其实他不知道，南枫想的是，该用左手扇方之锦一嘴巴，还是右手。
她沉吟片刻走过去，跟创意总监耳语一番。
创意总监心领神会，出去给方之璇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方之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估计她在电话里臭骂了方之锦一顿。
方之锦气急败坏地走出化妆间，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南枫让人清场，化妆间里只留下她和化妆师，其他不相关的人一律出去。
成熙从镜子里看向站在他后面的南枫：“你跟创意总监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说什么了？”
“你就说你想跟方之锦拍？”
“如果方之锦恼羞成怒呢？”
“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如果甲方干扰拍摄或者改变拍摄内容的话，我们可以毁约的，对方也要付违约金。”南枫拍拍他的肩膀：“你要多看看合同，没文化多可怕。”
成熙撇撇嘴：“我还以为你会为了我，跟权势斗争到底呢！”
“斗争要靠脑子，难道拿把刀斗的你死我活？”南枫坐到一边去刷手机。
成熙一直注视着南枫，虽然她的假睫毛很夸张，假发也很难看。
不过，她耍心眼的样子还挺帅。
咦，他为什么会觉得一个女人耍心眼的样子会帅。
不应该跳起来跟黑暗势力硬刚嘛！
这就是她的风格，暗戳戳的，爱使软刀子。
“喂，张静桦。”他大叫一声，吓了化妆师一跳，手一抖就把他的眼线无限拉长，眼角直接飞出去了。
南枫抬头眯着眼睛一看：“就这样让他出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