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时
阿滢就算没有接触过军营,也知道兵符是棘手的东西,
如今就这么被城主夫人给拿出来,并且送到她的手边,她伸手可得,可也未接过来,
他们如今身在外邦,多的是有人想寻到他们的空处动手,让他们往后再也无法翻身。
即便送到手边的权利,阿滢也没欢喜得失去了理智,反倒心里警惕起来,
她把城主夫人给请到屋里来,看也没看跟前的兵符,
让挽剑把他们安排在,先前方谦修与道长,他们所住的那处院子里去。
不过一墙之隔,这位城主夫人要有什么动静,他们能轻而易举地知晓,
只是阿滢的不拿兵符,城主夫人更加急了,几次都想要抓着阿滢的手,也未有得逞。
等阿滢走后,留着城主夫人跟托娅两个大人一个孩子,
“夫人,那位傅夫人不是个心思简单的人,”托娅提醒道,
她想到那位傅夫人笑意盈盈的样子,一副我理解你难处的模样,
可转眼就能把人给算计身处炼狱,她就是最好的列子。
她怎么可能是个好人,可跟前的城主夫人……,
托娅就听着她说:“她有什么本事,不就是靠着她夫君是中原的贵族,这次必需的他们出面救城主,这兵符一定要让他们手下!”
“西乌达尔跟阿鲁科不能翻脸,”城主夫人急得来回得走,她不能失去阿鲁科部落这个靠山。
托娅见此,原本不想再开口,可看着腿边瑟瑟发抖的孩子,她有些嗤笑,
再道:“夫人,您可曾想过提点你查探身边的人,以及送我回你跟前,再是神药,都是傅夫人一步步落下的棋,”
“不可能!”城主夫人转身怒瞪托娅,低声吼道,
她眼里都开始发红起来,要再用力一些,眼睛都能从眼眶里掉出来,
吓得孩子一下躲在托娅身后去,不敢再看她,托娅见她如此肯定,也就不再开口。
一墙之隔的城主夫人急得坐立不安,阿滢倒没因她着急,也变得急切起来,
等着城主夫人走之后,她更有闲心地跟樱谷她们,继续折腾蚕麦根,
说她狠心也好,对于城主以及城主夫人,她确实没有多少同理心,不会急他们所急,不如等傅景麟回来,在看如何做。
这些日子傅景麟忙得厉害,白日里鲜少瞧见他能留在院子里,
也就晚上歇息时能瞧见他,偶尔她疲累了,都等不到他回来一同歇息。
今日她未先安睡过去,等着人回来跟他说说兵符的事,
靠在软枕上,翻看着自己近日,以及往年记录的册子,
这册子里头都是她平日里想到了一些好点子,或是接下来要准备做些什么的记录。
往前翻看,当初她还想去淮州那处走一走呢,想看看淮州那里的糕点如何的精致,
以及在京都的时,她还跟从忠勇侯家的世子,险些有些婚配,
后来白世子跟五公主定下了亲,也让她注意上了临州这处地方。
中原地大物博,临州那处地方边境接壤了海面,但内陆也是河流纵横,平原辽阔,季节性则是冬长夏短,
她是个能受的住热,但绝不好熬冬日的人,当初看前人手札说道临州这冬日长,她就有些不想动的,然而临州还是有事物吸引她,
比如,临州那里特有的藻鱼,按照手札上所说,味道格外地鲜美!
阿滢看得痴迷,看着上头的安排,以及沿途的能做什么的打算,
似乎都已在淮州跟临州上头飞过一圈了,心里越发地想要去瞧瞧,
册子上头还记录了她一些置办家业的打算,特别是瞧见她想在京都购置一处院子的时,直接是扑哧地笑出声来。
“在笑什么,”
“你走路都没有声的呀~”
阿滢靠在软枕上,瞧着自己先前那些想法,如今看来是有些格外单纯,她正觉得好笑呢,
突然自己耳边冒出,另外一道沉沉的声音,给她吓得手里的册子都没拿稳,下意识地抓着一旁的软枕,想要抬手就敲过去。
在看到是傅景麟,便瞪了他两眼,他还接住了自己的册子,赶忙的拿回来,避免让他看了自己头几年不成熟的安排,
“你故意的是不是,哼,”
他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内室里来,又坐在床榻边上,
既然看她瞧着手里的册子入神,也没先给她打声个招呼。
被反打一钉耙得傅景麟只是接着笑,他靠过去搂着阿滢到怀里,下巴抵在阿滢的头顶,轻轻地蹭了蹭,
他虽口里从没说过疲累,可阿滢却从他的每日回来的越发晚了迹象中,晓得他忙的事多了起来,自然也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