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在被子里的阿滢是听着,即便蒙着头,脸颊开始发热起来,
她也只在一旁,悄悄地把被子打开了个口,她以为自己动作很小,傅景麟是瞧不见的。
然而,她有一些动作,身上的被子动了动,还不等她调整口子大小,
还蒙在头上的被子,被往后拉了拉,她悄然打开的口变大了一些,可不至于她完全露了出来,恰好她能呼出热气,又不会让背后的人瞧见她的糗态。
阿滢一时半会儿也猜不准,傅景麟是看见了她在这偷偷地举动,还是恰好。
她想最好还是后面的恰好吧,不然自己羞糗的躲避,明显不愿理人,
又偷偷地把被子掀开,想要凉快,显得她有些故意折腾的样。
傅景麟什么也没提起,只是继续与阿滢说长公主,给的那一本内功心法很适合女子。
“夜里你心里冥想着,我用内力给你疏通经脉,你脚酸胀就会减少,过不了一些时候,拿到神便就能启程回中原。”
阿滢还是捂在被子里头,没搭话,感觉到脚面的被子被掀开了一些。
先前撤下去的按压力道又落在脚底上,轻重都恰到好,
不得不说有傅景麟按压,她要好受伤许多,脚心不发麻,踩在地上不会有怪异的发酸痛。
随着力道一轻一重,先从脚心,随后再到脚趾,慢慢地再一到脚踝,
这两日她先晓得了肚子里双胎如何,她身子不好很难把两个孩子平安地带到世上来,
可又在得知外邦大巫,他手里的药能在关键的时候救她一命。
再有城主夫人不断的试探,也晓得傅景麟隐瞒的事,不过短短的两三日功夫,
像是过了好些日子,事情不断的找上来,一件未好,另外一件又压在心头,
心里的那口气堵得,她这两日怎么也都睡不好,夜里做梦,她梦见有孩童模样的两团血糊糊,被她抱在怀里,她痛哭,怎么也喊不出声来,只晓得撕心裂肺的痛,
再醒来时,感受到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翻身,她才松口气。
耳边傅景麟她他说道,娘亲说交给她的那本册子,先前脸颊消下去的热,又浮了几分上来,
自从前在蜀州边境同傅景麟胡闹过,到了外邦,册子再也没翻阅,
一来,他一直忙着事,而她随着月份大了,更是不敢让陪他折腾。
手指从脚踝再到小腿,力道恰好,让她开始昏昏欲睡,
不知是按到什么穴位,阿滢浑身一麻,原本昏昏之态稍消,颔下轻轻发出妖媚之音。
“有些痛呀~”她话也像是含着一股子娇气,话音都绕着人心发软,
“吃些力道,才能疏通穴位里头淤堵的气,”
傅景麟当做没听到阿滢,那能让人骨子发软的哼唧声音。
若是阿滢此刻掀开被子往外一瞧,能轻而易举地发现,表面稳住气息,同她说话的人,
此刻那双眸子里越发好的黝黑,偶尔顺着光了,能瞧见眼里似有两抹悠悠的绿意,
宛如阿滢的他们在蜀州边境来外邦的途中,所遇到的那一群恶狼。
“别捂在被子里,外头变了天,估摸着等会儿就又要下一场暴雨,我去拿蒲扇,给你扇扇风,”傅景麟这才松开手,他是往外间的方向。
他们所带来的一些衣物,所需的用品,在院子里的另一处地方,
傅景麟说要去找扇子,需出了这间内室,走到外头院子去。
他一走,阿滢才飞快地是掀开被子,脸颊红扑扑的大口地呼吸几口新鲜的气息,
先前蒙着被子,此刻到眼角发红,淡色软而娇嫩唇瓣是被她用贝齿轻咬着,
身体斜靠在一旁的软枕上,一手搭在心口,因先前扯动薄被,又是躺倒,
衣裳此刻有些乱,两层薄纱衣从肩头发落,能瞧见心口上饱满雪白的一抹雪痕。
早间洗漱的时,樱谷为她找来是通州特有的冰丝绸小衣,
水色衣裳,上头有着荷花两朵的,如今便能微微露出一角来,
恰好遮盖那格外惹人心头发痒,想要认真好好细瞧的地方。
屋里没有旁人,阿滢红着脸赶忙地伸手,想把外衣整一整,
奈何她身子重,一半的衣裳都还压在她的腰身下,想要把穿好,她需得起身把外衣往外扯了扯,还没等她抓着床榻柱子接力起身呢,便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
忙的又要把衣裳给披上去,可姿势不对,又压着了一半的衣裳,
只好是翻身,勉强扯出来一些,然而这随手一扯,先前有些变得松垮的腰带,直接被她拽在了手里,润白的里衣加上外头轻薄的纱衣,便直接从肩头滑落。
没有被子的遮掩,即便是如今怀孕,从背后还能瞧见那纤柔的腰身,以及系在脖颈上两根水色小衣带子,肤如凝脂,墨发垂落肩头,扫过心口的荷花尖儿,
屋里香兰的气息便是在一刻,像是悄然地加了重了起来。
“嘭!”
她记得想把外衣穿好的,没注意屋外的人已到了门口,
只听到内间的门砰的一声关着,她抬眼一看,直先前去拿蒲扇的人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