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册子里头的内容,脸色红得不能再红,裹着被子打了个滚,不再看人。
勉强能避开人时,又发觉自己腰身那一块的被子,被一些小地掀了起来,
从外头有一抹天光进来,空隙不过两个拳头,
阿滢赶忙地偏过头去看,正好撞入傅景麟偷偷往里面瞧。
只听到一阵细碎布料蹭动的声响,被窝里头的香兰气息变得重了些,
有幔帐的遮挡,门关着,里间又有夏日的薄被阻挡的声音,外头一句都听不着,
然而阿滢却把这人,探头来的话,听得再清楚不过了,
什、什么就叫……,她、她只顾着自己?
她还没帮他够多的吗?
就欺负她脸皮薄,说不出来他的话来,
而、而且,亲近的事,他向来都比自己熟练。
手熟练地轻点几下,俯身过来的亲吻挑逗摆弄,
再有就是他不知哪里学来的几句荤话,往往最下最先败下阵来的都她。
“我错了,你别气,”
或许被窝里头属于阿滢的香兰气息,未有往外扩散,一直在里头不断地萦绕,
以至于想把阿滢从被窝里劝出去的傅景麟,也不免得受了摇惑起来。
像走在湖面的独木上,原本走得稳稳的,可却被一旁路过的阿滢迷了心,
一脚踩在了水里,身心不稳,眼尾泛着红,呼吸声也变得有些粗起来,其中还有一些难耐。
“乖,出来吧,躲在被窝里头闷着,先前让樱谷给你收好了糖葫芦,想不想要吃?”
他说着,还伸出长胳膊,还要想把人从床榻后边,给捞到自己的怀里来。
若他是先前那般笑,不是此刻眼角泛红,阿滢都还能信一信他,
就怕他出尔反尔,到了他手边,想要如何都是他说算,她有些怕怕地往后躲了躲。
而没捞着她的人,手指擦过她的胳膊,他比自己都反应还大,长长地嗯了一声。
阿滢原先也只耳朵跟脸颊红,此刻红润蔓延到了脖颈,捂在被子里都要冒热气了,
被折腾时,她根本就察觉不到阿滢傅景麟什么的神情,
如今这人像喝了什么汤药,看她的眼神里头还带了一些祈求。
“听话,快些出来,闷在里头,人要起热疹的,”
或许他觉得这般说起,还不够让阿滢相信,便又带起两抹温和的笑意。
“我在你眼里,难道就真的只顾着自己感受?”傅景麟有些好笑,
明明他可以伸手,直接把这被子给掀掉的,
可瞧的小姑娘,像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躲在那一处不敢出来,
心也不知怎么的,就不想把这被子给掀开,要把她给哄出来才心里满足。
“你、你先出去,我看着你出去,”
有过先前的经验阿滢,可不敢听这人两句话,就被哄了出去。
先前被折腾时,她是求饶的,眼睛都发肿,口里发干,他都未说要停下的,
她身怀有孕收敛了许多,可还折腾得她腿根酸软,腰直发酸,
偶尔起来得晚一些,樱谷不开口笑话,可偶尔视线少过来,视线里同时包含着对她戏谑。
“好,”
傅景麟从被子里面退了出去,外头天光渐渐地散去,屋里变得有几分昏暗了起来,
每到这都是在摆晚膳时候,如今躲在被窝里头的小姑娘,还对他警惕着。
他身上的衣裳不如先前穿戴整齐,腰带松了些,他利落地扣好,
衣裳相互蹭动的声断续,阿滢在被窝里听着真切,
有脚步声往外走动的迹象,门被打开,听到了泽钦与傅景麟的说话声音。
多听了两声,确定人出去了,才悄悄地从被子里探出了一个头,
滚在里侧姿势不对,腿还有些瘸发麻呢,确定傅景麟已经在外头了,
她红着脸,准备把床榻边儿上的小衣给拽进来,突然,小衣的另一边儿带子,被大手抓着。
“呀!”
“还往被子里头躲不躲了?”
阿滢被连带着薄被,都给被人搂在怀里去,牢牢地抱住,也没磕着了,
还没等她气得要说他,入眼的是他眉宇之间有几分欢喜,
他偶尔因公务烦恼,眉头紧皱,或在发怒,其实眼里所带出来的冰凉,
她更喜看此刻的傅景麟,能与她玩闹说笑,他松快,也不免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要还想做坏事,我自然地躲~”
“说什么傻话,先去外头用膳,回来时把册子拿出来,咱们一起学学,到时你不会腿酸腰疼了,嗯,说不得,我真的多吃几贴滋补的汤药,”
“你要再说,我要回被子里再躲去了!”那册子她没看完,就随意地翻了两页,
上面的图画跟书写的解释,让她拿着册子的手都抖着。
她从没想过,一些本不该说给旁人听的亲密事,竟能编成册子,那么多人求着要,
更把其中的一些窍门都给写了上去,下头还有批注着,
该如何的下腰用力,又是如何地呼吸运转心法,她、她的不敢再往下去看了。
傅景麟只觉得小姑娘脸皮子薄,像这些册子,在出嫁的时候,会有母亲送来,讲究一些的,则是有晓事嬷嬷去教一教,
他同阿滢已然有过元时了,母亲便也未想到阿滢还是不太懂,
因此时蜀州战事,他控制不住贪念,母亲还把这册子给她。
“不说,你把被子放开,我伺候世子妃穿衣,”他灼灼的视线落在跟前,阿滢气他不知羞,可瞧着不知何时她小衣已被他抓在手里。
在外头院子里已摆好了饭菜,瞧着最后一道汤要等着阿滢来,是一直未上,
“要不……,你们谁去敲敲门?”孙依依看向泽钦,又看看樱谷,最后看向挽剑跟留影。
几人都是佩靖侯府出来的,谁不知道世子爷是什么人,
他们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