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夫君拉走的夫人,还有些是小小的挣扎了几下,得到的是自家夫君更加用力的拽扯,
是避开了巷子的那群人,书生便是有些气急的说道,
“你没瞧见与我们来,走在前方的那位公子!他可是院长的嫡子,早早的去了京都胜任官职,听说他是来此办案,”
“他原先是我们的同窗,如今回来大家都是想往他跟前凑一凑,希望得到提携,你可还记得我找你拿些银钱,说是要去宴会,便是为他办的,”
“可那日你把钱都拿了回来,”被拉走的妇人有些疑惑的说道。
“那你可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说的,为何把钱又拿了回来?”读书人看着自己的妻子还在有些懵懂没想明白过来,
是也知晓方才是他有些急了,是拉起方才他用劲捏过的手腕,抬起来看看,发现是留下了两道深红的印记,
心里有些愧疚,妻子为他生儿育女操劳家务,他为了一点事就没有忍住。
“我当时同你说那钱便是田起生付了,可对,”书生细细的替妻子揉了揉手腕,
“我同你说过,田兄学识不错,可夫子都在劝他晚些下考场,说的他性子太急,稳不住心思,再一个是,他自己见识不够,容易走偏,这次师兄回来,他便是想走了这条道,那样宴会他付了银两,好在师兄面前露一露脸。”
书生说道田起生,心道他真是心太急,可没想到,他竟是……哎,
他对同窗之情可所谓是大方,在对自己的妻儿,且有些过分的苛刻,
那三两银子,田夫人便是去年一个冬日里手都泡在冷水里,
田夫人瞧着是膀大腰圆,好几次他在巷子里碰见前田夫人,
她是脸色奇差,走路扶墙,是有些头晕的症状,怕是平日里太过于操劳。
“你平日里少些掺和田夫人的事,今日那位夫人,我瞧是知事明理,说话谈吐之间,学问足,字字句句所提到的事物,不是一般旁人读书人家知晓的东西,”
书生是拉过自己的妻子,带她往家的方向走,旁人说便由他们去说,
他们不张口便好,与那位夫人如是碰见,那便笑声问好,也不刻意去讨好。
“我晓得了,夫君,你可瞧见那夫人的身段,她说话的声即便我是女子,听了都骨软松散几分!”
书生的妻子性格是有些活泼,说起话来倒是有些大胆,
往家方向走的书生,是回头无奈瞪了妻子一眼,
这般没心计的,如是他不在旁边是瞧着她,真的是被那些坏心眼的牙婆子妈妈给卖了,反倒还高高兴兴的帮着数钱!
“田夫人,你夫君回来,是一起去那衙门吧!”其他的妇人是看到田起生,便立即提醒到田夫人,
阿滢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从一侧巷子走来的人,走在前头的男子模样不错,
在一群学子当中,是有些鹤立鸡群的意思……
然而,这是她是从未见过人,瞧着他的面相到是温润和气,不像是信口雌黄的人。
“田兄,如是有误会,不如此时大家都在好好的说明白,”张译则微微朝旁走一步,是露出在他落后他两步的人,
阿滢这才发现是她认错了人,那位‘田兄’阿滢还特地是认真瞧了几眼,
与田夫人相比,田起生是瘦弱,一身长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宽敞。
到底是读书人,没被日头晒过,脸色白,有着读书文人的气质,
不过那双眼睛是看过来时,阿滢便是有些心里不适的转过了头。
同样是读书人,旁的人看着她眼神是坦白自然,
而这位‘田兄’,是像那水田里的水蛭,黏在人身是扯不下来。
“夫君,你回来正好,你同我一起去衙门,让官老爷给我们做主!你的钱是被这狐媚子给哄了去!得要回来!”
田起生是看着站在院子门口,那一身素衣装扮,却如那皓月之光凝聚而成的美人,
当初他路过,瞧着是院子门没有关严实,他好奇往了一眼,
在那以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每日他是要落后于人,路过院子也故意放慢脚步。
“田兄?”张译则是看着有些愣神的同窗,
再顺着他视线,瞧着那位带的围帽,但瞧一眼,便知那是个模样好看过于常人妇人,
张译则微微皱眉,先前他认为田起生学识不错,只是是耐不住心,急于求成,
他父亲便也是说过,如是田起生这般的人考取功名,未经过坎坷,便身居高位,是祸不是福。
“田兄,可是学业吃紧,到了年尾会考,有些事忙着便是忘记了,有什没与夫人说起过,造成了误会,我瞧着这位夫人很明事理,不如此时说个明白,再道个歉意,也是好的,”张译则还是给了个借口,让田起生不至于在人前没了脸,
阿滢瞧见先前被她认错的那位男子,在提醒那位田书生,
且对方还是有一副走神样子瞧着她,是心里越加的厌恶了。
“看来田公子是没记错,那就去官衙一趟,”阿滢是看了旁边的婆婆,示意她关上院门,
“走就走,还怕你不成,说到底你就是没理的那一个,等大人是判了案,我便还要让大人把你从这巷子里给赶出去!”
田夫人也还认定是阿滢的错,张译则三番两次提醒着田起生,见他还没反应,便是靠近他两步低声的说,
“田兄,如是你去了县衙有过案子,往后便是有了名次,天家派人查探你生平,也是要扣了分,如是有误会,便是如今开口解释了吧。”
刚才还走神看着阿滢的田起生,这一下是猛然的回神过来,
他苦读这些年,在岳丈家低声下气,休不了那带出去毫无面子的妻子,
如今看看是学业有起色,在张译则面还得了个头脸,万万不能是在开头就没了个名声。
“闹什么!正是如张兄所说,这几月来是学业忙着会考,夜里挑灯夜读,也是忙的忘记了同你说拿银钱的事。”
田夫人是被田起生张口一凶,面上有些委屈,
“可、可我昨夜问起来,你也是没反驳……”
“我当时是看书,哪里知晓你问了什么?!”
这一场闹剧便是在田夫人夫妻两人之间误会,阿滢被扯了进来,
是张口被人骂着狐媚子,神色是也差了许多,平白无故的,
田夫人被她夫君强硬的来说歉意时,阿滢便也是冷着脸道:“这次我便是谅解了田夫人的过失,也请田公子往后家庭琐事,同自己的夫人细说道明,如是狐媚子这么大的名声,我一介妇人着实是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