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谷是帮着阿滢拒了食盒,推了下,自然也感觉到那食盒的重量是有些问题的,
阿滢是没有触碰,不过她是闻到了灌汤包的香味,确实跟前两日傅景麟带回来的灌汤包味道是一模一样。
“下次如是那位再邀请,娘子大可以躲开,”泽钦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站在外面,他是竟然听到了阿滢樱谷的对话,
在屋里说的是有些小声的阿滢,是被泽钦那突然插进来的话,给惊的双双瞪大了眼睛,
泽钦竟然能听得到,那是不是她们在清漪院里说的话,泽清也听得见了?
或者说是她想离开侯府,泽钦其实也听见了!
他跟着傅景麟身边那么久,他不可能不把这件事转述给傅景麟的。
“你、你你!”樱谷是直接走在外面,伸手指着泽钦那张耿直的脸,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娘子放心,先前我什么都没听见,也才刚到门口,在京都则是一直跟着世子爷,”泽钦这个人耿直,不知道他如今是不是装的,当真是什么让人羞愤,他便直接说什么。
“我虽跟着世子,可王府周围一直有暗卫护着,”泽钦再次淡定的扔下个,吓得阿滢心狂跳的话,
屋里的阿滢是直接呜了声,倒在了软榻上,用旁边的毯子直接捂住了脸,
她为什么没有那种学武天赋异禀,不然到这种尴尬的时,
她就可以直接捂住泽钦的嘴巴,把他给扔的远远的!
“主子不要跟那傻子一般见识,他说话最能气人了,奴婢时常怀疑他这样的人跟着世子爷,那真说明世子爷心善,”樱谷也气的回来同阿滢道,
阿滢是躲了一会儿,也是强迫自己装着无所谓的起身,拉开了被被辱瞄了在旁边,还在比她还气的樱谷,探头往外瞧,站在门口,双手横抱着的泽钦,
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抬手用锦帕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地一笑。
“是,我不气,”说着阿滢又是笑弯了眼睛,突然是心里对樱谷以后有些放心了。
以前她想着,自己如果走了,樱谷跟摇桃,也照顾了她一段时日,
只怕傅景麟追究起来,她俩会受到惩戒,会担心他们没命,
但如果将来有一人,能护住樱谷的话,至于摇桃,她那里会被樱谷好过很多。
“泽钦侍卫,你有发现那食盒有什么不对劲?”阿滢从内室走到外间,在屋里的椅子上坐下来,
泽钦则是从之前站在门口,随后是姿态悠闲的坐在外面的长廊上。
“主子被东宫从户部暂且调到刑部,来查之前的受灾的情况,朝廷里的官员,自然是有眼线,我们一路来也没隐藏身份,怕是我们到了通州,其他人便也知道了我们身份,”
“多的人是想要试探世子爷是个什么态度,如是喜爱钱财或是美人,便偷其所好,那位孙娘子递来的食盒,里面放了不少贿络的东西。”
更多的泽钦是没告诉阿滢,虽说世子爷是在户部,多的地方是可以捞钱,
户部有的职位专门管理天家的私库,入了国库的银子便是不能随意的动,
这其中关系,有的可以睁眼装着瞧不见,有的便是要细细查。
“那位孙娘子不是普通人家,她的身份便是在通州富甲孙家的小姐,”泽钦是透露了这么个消息给阿滢,
既然是富商家的小姐,怎么沦落到是要做旁人的通房?
有这样的身份,孙娘子性格利落却是走走南闯北,而且把利益看得明白,的确像是经商的人,
而事实上也正如泽钦所说,孙娘子回到府邸,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位苏公子,便是急忙上前来问事情如何?
“如苏公子你所想一样,那位大人是京都派来查通州这边灾害的情况,”孙娘子面色带笑道,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我是问你这个吗?没用的东西,你父亲好歹是通州第一富甲,怎么教导出你这么么个蠢货!他说是来查通灾害情况,便是真的了?”苏以安怒起指着孙依依怒骂,
“你这几日多去套套那位夫人的话!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当初如果不是看她模样不错,还算有两分本事,
不然就她这样商家女子,就是给自己当洗脚婢,都没有资格!
“公子便是想错了,那位夫人她不过是与我一样的身份罢了,”孙依依一点都不惧怕苏以安的那点怒火。
“你说,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傅夫人,而是通房而已?”
想到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身姿袅袅,说话间声音带着一些魅气,十足十的妖精样,
外出办案都需带一个美貌通房的人,能有什么正直可言?
不如就让他看一些实在的东西,不怕打不动他的心,
只要是数量够,就是神仙一定会被钱财所迷。
至于那美貌的通房,他虽也爱,但是要利用好她,就不怕那些色气贪念的人不答应,
那美艳的通房,真是个好东西啊……
到时候他就不单单是通州第一富商,可以是泸州,可以是淮洲,甚至上皇商!
……
阿滢今日外出之后,看了通州的风土人情,与路上瞧着的风景,便是有了一些想法,
让樱谷带来了笔墨,在伏案前细细的勾走绣样,
她少时就跟着傅景麟学习如何作画写字,画作跟傅景麟没有七分像,但五分也有了。
袖长的脖颈微微低俯,如玉的脖子是在灯火下换着一层荧光,
整个人都像是藏在一层薄薄的烟雾里,只怕是一眨眼,就如那水中月是看得见摸不着。
“在画什么?”
耳边是传来那声熟悉的清冽声,阿滢手拿着毛笔一抖,眼看是要把细心的画作要毁了,
急的她慌忙伸手去接墨汁,下一刻,有人握住了她手臂上,稳住了要划过画的毛笔。
“奴婢看了通州一些人士穿的衣裳,便是有了旁的想法,世子爷惯爱简洁,最喜莫文先生字,到时奴婢秀在衣摆上如何?”
“用黑色的丝线绣在袖口,只是……”阿滢说就有些犹豫,脸颊也红了起来。
“只是需得我给你字帖,你才好拓印,”身后的人是低声的笑了出来,
另一只手是绕过了跟前人的腰身,按在书桌前,墨香加上女儿香,最让人意乱,
“给阿滢写字体可以,阿滢要怎么回报我?”
阿滢微微侧首,觉得今晚的傅景麟有些奇怪,
似乎……看她的眼神怎么有平时里没有的情谊?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