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承认是你做的?我可没那么没品,无中生有,”魏微意味不明的扫了吴开泰一眼,“那哪些是你做的?”
魏微接着往下扔书本,“吴老头,看看这些书,眼熟不?是谁在走歪门邪道?”
吴开泰扫了一眼,禁声了,这些书,看着就是机械维修那类的……
他好像几年前,确实起过这个心思,可不是失败了?
奇怪,怎么连这么久远的事情都被挖出来了。
没成功,就不算犯罪!没证据,光凭臆断不能拿他怎么样。
想到这,吴开泰又理直气壮了起来,“有证据吗?”
“你是不是在奇怪,你这‘歪门邪道’,过了好几年,怎么被我翻出来的?还有,刚刚的账册哪里来的?”魏微垂下手,手里的金鞭轻轻一挥……
那边地上像死狗一样假装昏迷的董一生生被鞭挞下来一块肉,血淋淋的,直击吴开泰眼球,董一的惨叫声充斥耳膜。
这、这不就是十大酷刑里的‘梳洗’?异曲同工。
吴开泰软下了身子,他年纪大了,这要是挨了一鞭,不得直接见阎王?他还没活够呢。
于此同时,魏微的话语传到吴开泰耳里,“就是这些人,背地里收藏着,听说,里面是你打算陷害忠良的铁证,以及借用外事组的便利,为他们的敛财打开方便之门,获利的账册都在你脚边,这是打算拖你下水。”
“因为,他们在境外緬地养了私军,现在已经成为一方军阀。”
忠良?养私军?境外军阀?
吴开泰恍恍惚惚的望向那宛若骄阳的小魏,什么时候,他成了忠良的对立面了?什么时候与国家背离了?!
不,他只是有点私心,他没做过危害国家的事情。
“我承认我有权欲之心,想往上爬,”吴开泰声音干涩,“但是,其他的,我都没做过,我不是奸佞,你休想屈打成招,我对国家,问心无愧。”
“可是,他们不是这么说的,”魏微‘啧’了一声,“他们说,这都是你授意的。”
魏微一鞭子又挥了下去,“董一,昨晚怎么说的,再跟吴老头好好说一遍?”
董一嘴唇轻微一动,脸色青白,布满冷汗,压根就神志不清了。
“没事,我们有录音。”魏微示意米澜把录音机里录的拷问放了出来。
‘是吴老,钱用在哪,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
‘能坐上重要的位置,是吴老想争权夺利,拉帮结派,自然会提拔自己人…’
‘我们做的事,当然出自吴老授意……’
“我没有,这些我全都不知道,”吴开泰真真切切的慌了,心神大受刺激,“我承认,专业书里藏信件,是我授意的,但是吃里扒外,我没有,再审问一万次也是没有。”
万万没想到,郑家一派以他马首是瞻,实则将他当傻子耍。
“那你承认,打算陷害施家喽?”魏微环顾左右,“你们可都听到了。”
吴开泰这才反应过来,他心神恍惚之下,承认了什么。
“既然老头你承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老头啊,你的这些部下,可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虽然,他们的意图,你被瞒得死死的,但是,你确实为他们提供了便利,是他们的保护伞,他们一个个上位,什么都不干,就光想着怎么挖东墙补西墙,你,完-蛋-了。”
是的,他完蛋了,没人比吴开泰更明白这点。
就凭他为了组建自己的班底,利用职权,给姻亲故交多少便利……
吴开泰倒台了,虽然他犯的事不足以致命,但牢底坐穿是肯定的。
有的人正要出来,但有的人正要进去。
吴易天失魂落魄的回家,等待他的不是郑萍霓细心的宽慰,而是来自郑萍霓的杀机。
郑萍霓犹豫了,但想起悄悄来接他们的线人交待,吴家怕是已经捞不出来了。
为了不牵连郑家,必须灭口,吴易天知道的关于郑家的边边角角,细究起来,也很致命。
而且,吴老会遭殃,跟郑家暗地里记录的资料脱不开关系。
老公可以换,但是家族、父亲、孩子都是自己的……
“微姐,去云南抓人的回消息,郑老没抓到,让他溜走了。”钱多多趴魏微耳边嘀咕。
“嗯,他们怕是一直有关注京都,吴老一落网,电报马上就出去了。”魏微对此有心理准备。
沈容满脸凝重,“微姐,吴老的儿子死了,被人一枪打死在他家,他的妻子和孩子通过咱们不知情的密道逃走了。”
“你看过现场了?”魏微拧眉,这倒是突发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