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太宰治说的每一个字山崎荣嘢都是不信的。
虽说他今年年初没有成年,按理来说也是开不了酒店的房间的,但是他这个人在未成年的时候连驾照都能搞到手,更何况开房呢。
这点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山崎荣嘢觉得太宰治也真是厉害,直接开了大半年的房,也不知道以前的频率是有多高才弄了半年制会员。
思来想去,怕他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传染病,毕竟这方面的疾病男性向来是携带者,病症也只会在女性身上出现,山崎荣嘢可不想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得了什么性.病这才搬出去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关上门道:“你是成年人了,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太宰治抬手抵住门,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我没有做过。”
她不厌其烦地重复:“再次重申,你做没做过都不关我的事情。”
“小荣嘢嘴上说着不关你的事情,但行动却在抗拒、介意‘我做过’这一件事情。”他说:“我只是在那里住而已,没有做别的事情。”
山崎荣嘢冷笑道:“我介意是我怕你有什么病,还有,你的脑子是被我那一巴掌打傻了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么好骗,你去情侣酒店不打.炮光睡觉?”
她终于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耐不住寂寞还想装清纯,真是恶心。”
大门“啪”的一下在太宰治门前关上,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落寞。
建立起信任太难了。
饶是太宰治也想不到任何一种方法能让山崎荣嘢再次相信自己,没有信任再怎么小心维护都会散,一点挑拨就能摧毁这段脆弱不已的关系。
太宰治转身离开了42层,他进入电梯按下去往医务室的楼层按钮,找到了正在值班的医生后说:“我要做身体检查。”
医生一下子站了起来,“请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太宰治没有解释,只是问:“检查报告最快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项目越少越快,如果是全套的那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出结果了。”
他点了一下头:“那现在开始吧。”
做身体检查的仪器全都在另一个房间,在走过去的路上太宰治会想起了他第一次去那一家连锁酒店的场景。
从前台拿到房卡之后,他的的确确地朝着那一晚遇见的那一个女人走去了。
那位女性这么问着:“在几楼?”
太宰治看了一下房卡:“六楼,602。”
“走吧。”她伸出手准备挽着他的手臂,“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太宰治躲开了她凑过来的动作,将房卡别进她挎着的包里边,用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说:“时间到明天中午十二点钟,祝小姐您做一个好梦。”
她愣了一下,摸不清他的意思:“我一个人上去……?”
他没有多做解释,转身朝着昏黄色的大街走去了,只留下满头雾水的女士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其实太宰治没有陪她一起上去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就和那些鬼混的底层人员没什么两样了。
出去和女人调情,收保护费,小帮派之间的厮杀,在酒桌上吹牛、谈论着自己到底上过多少个女人。
太宰治可以这么做,但不是现在。
自从那一晚过后,只要是晚上没有任务,太宰治都会去夜店,玩完后就在最近的酒店里住下–––––––也就是那一家连锁的情侣酒店。
虽然没有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行为,但调情范围内能玩的太宰治其实全都做了。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寂寞,只是想知道和别人这么做是什么感觉。
一开始确实是很快活,他在这个环境里面如鱼得水,随随便便都可以吸引到貌美的女人,这让他逐渐忘了在奈罗塞的一切,但是日复一日,精神层面的需求已经不满足于现状了,而后便是极度的空虚。
等回过神来时太宰治发现他已经变成了她最讨厌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