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荣嘢没想到自己定机票的事情被发现了。
但她不明白的是太宰治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查自己。
日他爹的死变态。
不过这事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所以山崎荣嘢也没慌继续慢悠悠地吃饭,说:“单程票怎么了吗?”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不减:“没什么,玩得开心。”
“你有点让我失望,太宰治。”她直白地说。
“所以这就是你要离开的理由?偷偷走?”太宰治生气了,怒极反笑道:“不是小荣嘢自己做的决定吗,放弃也是这么容易?”
被这样嘲讽了一番后山崎荣嘢的心情也没有太大的波动,她拿起装着冰水的杯子喝了大半杯,感受到冰凉的液体从自己食道滑过,冰冷整个胸腔后才开口道:“我指的失望是这次的事情。”
说太宰治没有被欺骗后的愤怒是骗人的,他怎么可能不在意她的举动、隐瞒?
她更喜欢安卡斯,他可以忍。
她不想出来约会,他可以忍。
她在后悔当初的决定,他依旧可以忍。
而这次私底下瞒着他定的机票,太宰治终于忍不下去了。
回去之后还会回来吗?是想让他在奈罗塞像个傻子一样的等待几个月吗?
“这次,你指的是又调查你的这点?”太宰治有些心累,现在的山崎荣嘢总会带着偏见看他,在她眼里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不安好心。
他疲惫地解释:“那边有动作。”
山崎荣嘢将那杯水一饮而尽,手里还拿着泛着白雾的杯子,在他说话的期间,她一直认真地看着前者直到语闭。
对于现在的太宰治她果然喜欢不起来。
也可能是不吃回头草的原因。她想。
“你认为我在欺瞒你。”山崎荣嘢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玻璃制的杯子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她说:“你却不问我为什么要回去,为什么又要定单程票。”
“让小荣嘢说出来嘲讽我一顿吗?”
“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她半垂着眼,轻轻地说:“我怕我自己死在手术台上啊。”
太宰治一怔,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因为你啊太宰治,大冬天在只有几度的河水里拖着你上来,怎么可能只有脱臼这点小伤。”
山崎荣嘢残忍地说:“我身体又不怎么健康,心肺都不怎么好,你那一下可是差点把我送进地狱。”
她将自己的袖子撩了起来,手臂上的青筋有些鼓,像是老年人静脉萎缩之后的症状:“血液循环不好,心脏又有问题,造血功能还跟不上,而因为长期贫血问题,大脑、肺部、肝都受到了影响。失温、休克、窒息、感染性发烧等大大小小的问题无疑是将我往死路上推。”
“几个月前医生让我休学修养,但我怎么可能有时间在家养病呢。只能拖,一直往后拖。”山崎荣嘢无奈地笑了一下:“现在就只能做手术了。”
她看着太宰治,问:“你说我现如今这样,又拜谁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