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儿用手指戳了戳那只狗毛茸茸的脑袋,那狗当即就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奶声奶气的“嗷呜”声,嘴里牙齿都没几颗,喊着喊着自己还摔了个跟头,圆滚滚的身子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爬都爬不起来。
“它好可爱啊!裘大叔,你不如卖给我吧?”
赵萱儿此刻很明显被这只小狗给俘获了芳心。
“哈哈哈,小姑娘你想要的话,那俺就送给你好了。”
“那可不行,裘大叔你说吧,多少钱。”
“别别比,你们是云前辈的朋友,俺要是跟你们要银两,俺爹还不得抽死俺呐?再说了,这狗也是别人送俺的,小姑娘你直管领走就行。”
“那我就谢过裘大叔了。”
赵萱儿将那只小狗抱起捧在怀中,开心得不行。
阿雕伸手摸摸小狗的肚子,他小时候养过阿黄,因此对狗也甚是喜爱。
裘金宝见状便笑着说道:
“二位,你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老裘你之前都喊它什么的?”
“俺吗?因为这狗看着傻里傻气的,俺都喊它二傻。”
赵萱儿听后笑道:
“这名起的倒是有趣,那我也叫它二傻好了。”
接着她摸着二傻的爪子,口中说道:
“二傻,我是赵萱儿,然后这是呆子,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主人啦。”
“嗷呜~”
二傻又嚎了一声。
阿雕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呆子和二傻,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这不刚好吗?说明咱们跟它有缘啊,你是大呆子,它是二傻子,嘻嘻。”
阿雕听后莞尔一笑。
“行吧,只要萱儿你高兴就好。”
“走吧呆子,我们再去逛逛,不然很快就天黑了。”
“好,老裘,那我们先走啦,谢谢你送我们这只狗。”
裘金宝拍了拍阿雕的肩膀,哈哈笑道:
“你们跟俺客气啥啊?要玩的话可以去西镇,那边更热闹。”
“好嘞,老裘再见!替我们向裘老爷子问声好。”
“没问题,玩的开心啊!”
告别了裘金宝后,阿雕和赵萱儿继续在镇上逛着,看到些有意思的东西,只要赵萱儿想要,阿雕都会买下来给她,至于银两嘛,就暂时先从伙食费里扣了。
中途他们还路过了惜羽庙,不过他们并没进去,毕竟活生生的云惜羽就在雪山上,他们还去庙里拜那玩意干嘛?
当然了,以赵萱儿的姿色,走到哪都会引来一群自命不凡的公子哥,不过有阿雕在,这些人自然靠近不了赵萱儿,这过程嘛就不细说了,总之就是应了那句来的时候好好的,走的时候却是一瘸一拐的。
遇到一些有意思的游戏,比方说竹圈套物之类的,赵萱儿都会拉着阿雕去参加,一番游玩下来,两人总能捧得一堆奖励离开,让摆摊的老板直呼倒霉。
时间就这样在两人的欢笑声中飞速流逝,转眼间就来到了晚上,阿雕和赵萱儿也带着有小山那般大小的战利品回到了云惜羽的草屋。
“我去!你们怎么领了头狼崽子回来?”
云惜羽看着正在咬他裤脚的二傻怪叫道。
“师父,这不是狼,这是狗,它叫二傻。”
赵萱儿蹲下摸了摸二傻的脑袋。
“二傻乖啊,这位是云师父,你要是惹恼了他,他吹口气就能把你给吹到天上去了。”
“嗷呜~”
二傻嚎了一声,似乎是在说晓得了。
“你看它都嚎了,还说不是狼?”
赵萱儿看着云惜羽那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由得轻叹一声。
“唉......师父您有见过这么亲人的狼吗?算啦算啦,我不跟您解释了,呆子你来帮我烧火,晚上咱们给师父祝寿。”
“祝寿?”
云惜羽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祝什么寿?”
赵萱儿回道:
“您早上不是说忘记了自己的生辰吗?那不妨就将每年的惜羽节当成您的寿诞好了,我跟呆子之前在山下给您买了新被褥,还买了好多食材,晚上给您庆祝一下。”
云惜羽闻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嗨哟,太麻烦了,随便吃吃就行了。”
“那可不成,师父您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肯定寂寞的很。”
赵萱儿边说边拉着云惜羽坐下。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跟呆子既然当了您的徒弟,自然要尽孝。”
“欸,我可没收那傻小子为徒啊。”
“是是是,没收没收,您啊,就坐在这里等着吧,呆子咱们去厨房。”
“好嘞。”
云惜羽看着阿雕和赵萱儿走进厨房,他抿了抿嘴,脸上流露出十分慈祥的笑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呵呵,好啊,好啊......”
这一刻,在云惜羽眼角似乎出现了一些晶莹,那只还在咬他裤脚的二傻在他眼中也变得格外亲切了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后,阿雕和赵萱儿端着一盘盘的菜肴从厨房里走出。
“开饭咯,师父,徒儿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云前辈,晚辈也祝您一天更比一天好!”
“哈哈哈,好好好,你们两个小家伙辛苦了,都快坐下吧,咱们一起吃。”
“师父,尝尝徒儿给您做的长寿面。”
“嗯嗯,好吃,好吃,哈哈哈。”
“还有这年糕您也尝尝,还有这鱼......”
赵萱儿一个劲的往云惜羽碗里夹着菜。
“够了够了,再夹就放不下了。”
“呆子,师父的杯子里没酒了,快倒上。”
“好嘞,云前辈我给您倒杯酒。”
“好好好,傻小子你也陪我喝几杯。”
......
今晚的这顿饭,是云惜羽在女儿去世之后吃得最开心的一顿,这位武功傲视天下的老爷子甚至都没用内力去抵御酒劲,到最后喝得酩酊大醉,由阿雕背着来到房里,面带笑容沉沉睡去。
也许在梦里,云惜羽也是在笑着的吧。
第二天清晨。
“小萱儿!这只狼崽子在我鞋里拉屎了!我今天非炖了它不可!”
“师父,那不是狼,是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