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陈一这里还说,那司宝官迫于主上的威胁,还说这秘药会蒙蔽人的心智。”
“除了这些,旁的便不知道了。”
苏合将信收起来喃喃道:“蒙蔽心智?我看主上心智好的很呐!他一醒来不仅翻完了一整年的卷宗,还处理了不少朝中的大小事,连带着又恢复了首辅的位置。”
“这要是叫蒙蔽心智,那咱们岂不是都是弱智?”
陆英白了他一眼:“你才是弱智!”
苏合有些发愁的揉了揉太阳穴:“问了陈一也是白问,还是不知晓这是什么毒,该怎么解。”
然他又隐隐约约觉得这些线索里有个很重要的关联,可是一时想不出来是什么。
定是几日没有休息好,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罢了,若他明日还不醒,便派官船送我们回京吧。我得回去查一查我药王谷的古书典籍,万一有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苏合揉着眼睛,将那封信交还给陆英,打着哈欠去睡了。
陆英垂眸,盯着信上的字迹。再也见不到覃娘子?
他转头看向榻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主上,喃喃道:
“主上这副样子,可不是见不到覃娘子了么。”
一晚过去,陆修远仍是未能清醒过来。陆英无法,只能派了官船来,将人安置在船上让人好生照顾。
有苏合在,他倒是不会担心主上有什么危险。但是宫里来的几个太监也要随行,就叫人放心不下了。
主上不喜阉人,圣上有宠信他们,是以那个张公公先前在主上手下吃过不少暗亏。
别看他对主上一脸逢迎,满嘴花言巧语,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坏招给主上下绊子呢。
然陆英又要先行回京述职,不能随船一起回去,是以他写了封密信寄去京城给乌雀和暗影,叮嘱他们务必派人保护主上的安危,也要盯着京城里的动静。
官船随着曲江越行越远,逐渐将御林军战舰抛在后面。
这厢苏合在继续给陆修远施针。而船的另一头,张公公正悠哉悠哉的观赏江景,品着上好的老君银针。
一旁两个小太监正在给他捶腿,口中奉承着:
“这回师傅可算是争回一口气,那陆首辅都要同咱们恭恭敬敬的。”
张公公闻声放下茶盏,哼了一声:
“他对咱家恭敬?你是眼瞎了?”
那小太监忙不迭的跪下认错:“徒弟说错了,掌嘴掌嘴。”
说着左一个巴掌右一个巴掌打的耳光啪啪响。
“行了,那陆首辅还在船那头呢?你想让他们的人听见这里的动静?”
张公公呵斥了一声,嫌弃的看着他:/
“隔墙有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还要我再教你?”
“下去吧。”
他放下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匣子,那匣子里头装着上好的羊脂白玉,触手温润,产自昆仑,最是养人。
这玉价值不菲,张公公自然知晓这不是白拿的。匣子的底下夹了层密信,他将密信展开来又看了一遍,嘴角噙着阴冷的笑意:
“同姜大将军联姻?倒是便宜那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