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栅栏侧边原来有个可拆卸的小门,只要往旁边一扭一摁便能露出足以让一人钻出来的洞。
率先投降的人从里面挤了出来,第一个人兴奋的往台阶上爬,一旁的守卫以为他要伤害琨阇,忙持剑拦住他。
只见那人也不惧,半裸着上身率先对琨阇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口中道:
“殿下,属下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效忠你了。”
“属下的父亲当年也是巴布图王手下的一名将士,常听父亲夸耀先国王的英勇仁慈,属下无以为报,愿终生效忠于您!”
说完似乎又对先前效忠长菰一事感到羞愧,忙给自己辩解道:
“属下真心不知当年竟是那奸贼害了先国王一家……”
他还要再说,琨阇抬手制止了他,示意旁人带他去换衣用膳。
时间紧迫,他现在没功夫听这些人对他表忠心,木牢后面怕是又有一批兵将要游过来了。
那人被人带走,船上了暖和的棉衣,一碗热乎乎的鸡汤下去,整个人顿时松快了许多。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那木门就快被人挤爆了,后面人争先恐后的要钻出来。投降不投降另说,他们再泡在这冰冷刺骨的暗河里,怕是命都要没了。
哪怕今日要死,也得喝一碗热鸡汤,啃上一大块羊肉才死,也算不虚此行。
只是木牢中各人各怀心思,有那效忠长菰的心下一转,便想清楚琨阇这是要干什么,知道越拖越不利他们。
那人从船上抽出一把长刀,立刻往那木牢的门上砍,口中叫嚷:
“弟兄们,别被他们骗了,你们若想喝汤吃肉,就跟着我把这门砍断,大家都能出去,都能吃上!”
只要这破牢笼拦不住他们,这三清山就是他们的天下,身后还有一拨又一拨人过来,何惧琨阇大军呢?
说罢那人一刀砍在那木门上,只听咣当一声,那门却是纹丝未动连一道裂缝都未曾看到。
那将士震惊了一瞬,低头看向自己的长刀,那刀刃竟卷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目光忽而投向木牢外,门外的守卫似乎早知晓有人会这么干,厉声喝道:
“这木门你们是劈不开的,趁早死心为妙!”
覃宛微微眯眼,见状重新仔细打量那牢笼。她先前在闸口上方研究机关的时候瞧见过这木牢,可没想到这牢笼竟是玄铁打造而成,只是外头不知用了什么材料裹上了一层,看起来像是易折的木头做的。
不过想也知道,若真是木头,搁在上头百来年都没用过几回,这洞中聚集的湿气早就能将这木牢腐蚀了。
陆修远见她若有所思,低声解释道:“这三清山原就是个藏宝地,当年有南蛮的工匠在此打造了这玄铁牢笼也不奇怪。”
覃宛点头:“看来这胜算又多了几分。”
只见木牢里头有那三俩人不信邪,刀割剑砍数回都没有丝毫效果后,彻底陷入了绝望。
而愿意投降的人见到此景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这琨阇太子不是简单人物,他们还是早些臣服他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