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琨阇太子有御林军相助又如何,他已经让潜伏在大燕国的奸细向大燕皇帝施压,让他们务必铲除琨阇。
若御林军再敢帮助琨阇跟他作对,他不介意将他们狠狠的拖下水。
如今长菰已经无意识的将琨阇视为最大的敌人,大燕的御林军反倒是其次了。
他沉浸在自鸣得意中,全然没有注意到寒仁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晦涩难辨的神情。
寒仁撑着不适的身体,紧紧抓着盖在他身上的破旧棉被,心情复杂难辨。
大哥既然机缘巧合得了巨大的宝藏,却连一条像样的棉被都不舍得予他。
他抬眼扫过这营帐中陈旧的案桌和矮凳,心中苦涩。
哪怕是先前,他兄弟二人军饷不足,大哥都待他如亲兄弟一般,从不吝啬这点东西。他堂堂世子,貂皮绸缎,山珍海味,也是应有尽有。
可是怎么一觉醒来,大哥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自吹自擂,丝毫没有当初运筹帷幄的风采。
而且看样子,自己在昏迷期间,大哥也没有派人好生照顾他,反倒是任由他自生自灭。若不是寒仁自己多年练武,身子骨扛打,如今怕是会醒不过来。那大哥是不是甚至会将他当废物一样随手一丢?
“那如今我们手下有多少将士?”
寒仁虽然身体虚弱,可是头脑还是冷静的,并没有顺着长菰的话拍他马屁。
长菰脸色一沉,微微不悦,还是回答了他:
“如今手下有新兵三万人,加上先前的兵将,共计五万人,还有两千巴图军精锐!”
寒仁一惊:“大哥竟然招揽来折磨多新兵?”
长菰想到这里得意的一笑:“本殿有金银在手,便有军饷。有了军饷,你还怕招揽不来卖命的人?”
“你当孤的钱财都花到哪里去了?”
长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寒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大哥的银钱都是花在了招揽兵将身上,这下他心里头舒服多了。
把钱花在刀刃上,大哥还是从前那个理智的大哥。
“怎么?难道这样的规模,你还怕打不赢琨阇?”
见寒仁松了口气,长菰好似误会了什么,敏感的问了一句。
寒仁忙摇头:“非也,寒仁只是想着这些时日过去,那琨阇又积攒了多少兵力?大哥可有派探子前去探查?”
长菰眯着眼睛,眸中闪烁着狠厉:“琨阇这个缩头乌龟,只会躲在三清山,那地方易守难攻,有本事他就躲在里面一辈子不出来。”
“他手下的兵力据本殿猜测最多不过万人,就算有御林军相助,也不成气候。”
寒仁认真的同他分析局势:
“琨阇同御林军没有私交,想必两方的合作并不会顺利。”
长菰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你是有所不知。当初你昏迷后,孤率领大军到了三清山,那金家守卫将那些大燕妇孺给一道绑去了。”
“该死的金家守卫花言巧语欺骗我,说是要用那些废物刺激大燕的首辅。没想到我们统统被琨阇摆了一道,中了迷魂散,再醒来时,那帮大燕的废物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