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娘子别急,主上还有要事去办,明日才能回来。”
陈二知道覃宛在期待什么,怕她空欢喜一场,忙补上去。
“哦……”
覃宛停下动作,站在原地。
“不过……”
陈二卖了个关子,朝她使了个眼色:
“陈一说主上给你带了样东西,请覃娘子务必收了。”
“他就在客房外头等着呢。”
覃宛立刻喜笑颜开,心中陡然一松。
然而想到什么,嗔怪的瞪了陈二一眼。
这帮侍卫,真是越来越会拿她和陆修远开玩笑了。
说句话一波三折,让她的心情跟着起伏,他就是故意的!
陈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刚才那不是太子殿下站在这,他不好开口么?
原来一进来就打算说了的。
见覃宛急着出去,陈二瞥了眼灶上热着的香喷喷鸡汤,忙高声问道:
“覃娘子,这鸡汤……”
覃宛背着他走出去,扬手挥了挥:“大家一起分吃了罢。还有那鱼,也自己拿去吃。”
鲈鱼和炖鸡,想也知道是琨阇特意做了给她吃的,只是怕她拒绝,才胡乱编造了个借口。
只是覃宛看出来琨阇的心意,眼下如何能收,只得叫陈二分给葛朝云王婆婆她们,方不负他一片‘好意’。
只是这样一来,不知琨阇手下的兵将知道了,会不会又心生怨言。
这倒是一语成谶了。
琨阇刚才一走,人就被叫去第一山头的暗库。
说是千夫长有要事相禀。
兵将们的操练由赫勒塔校尉和千夫长轮流负责,这夜间的指挥是千夫长,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琨阇快步走向第一山头的暗库,听着身旁的手下朝他禀报。
那侍卫苦着脸,含含糊糊的说了零星半点:
“殿下,此事晌午就听到了动静,只是没闹大。千夫长让人仔细留意着士兵们,又派人去大厨房查探,结果什么也没查出来,没想到晚膳的时候又闹了起来。”
琨阇听他支支吾吾的,一直没讲清楚,心中不耐烦,厉色呵斥:
“到底出了什么事?说清楚点!”
那侍卫慌忙道:“是,是士兵说殿下偏心那帮大燕妇人,对手下的兵不重视!”
侍卫皱着一张脸,迅速说出口,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果然,琨阇立刻冷下脸:“放肆!”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那侍卫赶忙表忠心:“这些士兵根本一派胡言,不知殿下为了他们劳心劳力,竟敢口出狂言,定是有人在挑拨离间,殿下千万别信。”
千夫长派他来禀报殿下,定有其用意。他别的本事不大,拍马屁却是顶顶好的。这种触怒龙威的话,也只能叫他来说,才不叫殿下大动肝火。
士兵们在军营议论殿下的事,当是杀头的罪,然而三人成虎,法不责众。
千夫长若是杀鸡儆猴,只怕更加引起众怒,惹得兵将们对殿下不满。他疑心是有人在挑拨离间,并未刻意责罚谁,而是交待人去请殿下亲自来处理。
事实证明,千夫长的决策十分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