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意外的看了陆修远一眼,还以为在外面陆修远已经把前因后果告知了琨阇,没想到他对此全然不知。
那陆修远为何这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同琨阇一道是有备而来,搞得她以为二人密谋过了。
陆修远同琨阇的确在外密谋了,只是二人密谋的事只同南蛮军有关。
先前陆修远正打算打探三清山的状况,只是还没走出十来丈远,就被琨阇拦下。
陆修远自然认出眼前的人,先是震惊了一瞬,却也旋即了然。
难怪当时在宁远县,他的人迟迟查不出这兄妹二人的底细,只知二人并非南蛮探子,原来这二人竟然是南蛮前国王离奇‘死亡’的两个孩子。
“太子殿下将身份隐藏的很深,在下佩服。”
陆修远朝琨阇拱手以礼,琨阇理会他话中淡淡的讽刺,而是直截了当道:
“我救下你们也并非全然为了覃娘子,长菰大军在三清山外虎视眈眈,我知你在御林军军中的威望不小,若你我合作,来日琨阇必定以大礼想报。”
见琨阇如此直接,陆修远的唇角浮上一抹笑意,缓缓开口道:“那要看殿下能拿出多少诚意了。”
琨阇微微皱眉,哑声道:“虽然本殿下有求于陆公子你,可是这合作也并非我一人得利,你们御林军迟迟不能将长菰大军击退,难道要放任长菰之流挑动战争,侵害大燕,让你大燕百姓一直这般流离失所么?”
陆修远收起唇角的笑意,面上的淡漠愈深,只淡淡道:“此事大燕已有安排,不劳殿下费心就是。”
二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琨阇望着眼前这个举手投足都写着尊贵的男人,忽然撤去脸上的肃穆,笑了一声道:
“是在下心急了。不若陆公子先引我同覃娘子会面,在下欠了她一样东西,也是时候归还了。”
如此才有二人此番的交锋。
覃宛默然了一下,便从她被金家的人绑到御林军的战舰上说起,将这段时间的经历挑着重点同琨阇一五一十的说了。
“长菰这厮竟然这般阴毒!?”
琨阇口中咬牙,听到长菰对覃宛和大燕百姓的所作所为之后,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覃宛头一次感受到琨阇如此强烈外放的情绪,忽然开口问道:
“你同梨琅,当年到底是如何……”
“此事日后再同你解释。”
琨阇飞速看了眼陆修远和一旁的葛朝云,南蛮前国王一家的秘事,是他心底永不能揭开的伤疤,且当着俩个‘外人’,琨阇不愿多说。
覃宛会意,原想说朝云姐姐也是自己人,然而这是琨阇和梨琅的家事,他不想开口,她也不能以恩相逼,如此覃宛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不该问的。
沉默弥漫在厢房里,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琨阇微微不自在,突然想到什么,踌躇了一番又提起:“你似乎对我的身份并不意外。”
他故作神秘这么久,还等着吓覃宛一跳,想看看她是不是会为他的身份大感意外,然而覃宛的反应却让他微微有些失落。
藏在心底隐晦的期待也没有得到满足,这让琨阇难受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