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第二营队兵将的下落务必仔细去查。不管是不是落在御林军手里,是死是活都要给我个准确的说法。”
苌孤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没了十来个步兵倒不足以叫他暴跳如雷,就怕这些离奇失踪的小兵背后有什么针对他南蛮军的阴谋。
在军事上向来警觉的苌孤自然不会轻易揭开这茬。
“是,寒仁遵命。”
寒仁抱拳,口中领命。
“殿下,世子,小厨房送晚膳来了。”
苌孤的近侍在军帐外头轻声唤道。
“进来。”
苌孤眼神微眯,略带期待的看向端着食盘走进来的覃宛。
覃宛刚一进军帐,熟悉的两道目光就落在她身上,一道充满敌意,一道虎视眈眈,都叫她浑身不舒服,不过她业已习惯,上前将托盘摆在苌孤身前的案桌上。
按照惯例,覃宛将每种菜肴都各夹了一样放在小碗中,自己先尝一遍,示意无毒,然后再替苌孤布菜。
寒仁正捏着一块掌勺端来的烤羊腿,狼吞虎咽的咬着:
“近日上菜愈发慢了。”
一旁的掌勺心里一惊,忙解释道:“世子,小厨房最近柴火少,灶火生的慢,这羊排烤起来颇费些时辰。”
掌勺迅速看了眼站在苌孤身边布菜的覃宛,心里嘀咕分明是这大燕女做菜太慢,反倒拖累他。只是碍于她在殿
寒仁见掌勺的神色,又看了眼覃宛,冷哼一声:
“本世子每日都要吃的羊肉你也敢怠慢,真是没把本世子放在眼里。”
寒仁的母亲是北戎来南蛮和亲的公主,因而寒仁有北戎血统,这平日里偏不爱食南蛮的小鱼小虾,嫌不大气,定要吃腥膻的羊肉,品最烈的烧酒,因而性格脾气也更暴躁易怒。
掌勺一惊,忙跪下认罪,口中道着不敢。
“还不快滚?”
寒仁一喝,掌柜忙起身倒走着退出军帐。
世子这是在指桑骂槐啊,分明是嫌那大燕女恃宠而骄,她才是没把世子放在眼里。
覃宛果然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只顾给苌孤介绍晚膳的菜色:
“殿下,这几样饺子口味各不相同,叶下珠的嫩茎爽滑,有清热解毒之效。珍珠草的幼苗现在吃最清爽,还能活血散瘀,更别提这新鲜的马兰头,如今这季节竟然还能采摘到,真是难得。看来殿下的军中也有如此能人,这般熟悉山中野菜,赞一句山中神农也不为过。”
她当然知晓这些野菜并非是南蛮军找来的,只是借此试探那些被苌孤抓来的御林军可还活着。
苌孤听到这话,眸色冷了一冷,南蛮军并无此等妙人,这是他心中一直十分介怀的事。
无论是覃宛,徐三手,还是她口中提到的山中神农,甚至大燕广袤的土地和丰富的物产,都是苌孤所垂涎的,也是他攻打大燕的重要目的。
覃宛察觉到苌孤周身的气息一冷,不觉暗自疑惑,难道苌孤将抓来的那些‘镖师’杀了?那这样她和陆修远的计划要怎么继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