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好笑,许是这两日知道了南蛮大军打过来的消息,她心中担忧,才梦到了自己有特异功能这种事情。
若真是这样,她立马起来给那帮要去前线的船夫做上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只要他们能把南蛮大军击退,把敌军打的落花流水。
只是这个梦也太逼真了,那些对话好像就在她耳边说的一般,有鼻子有眼的,前后逻辑都对得上。
原本还想着要不再问问苏大夫,可是想了想,覃宛觉得不过是个梦而已,说出去也太丢人了,只怕说了也会被苏大夫笑话吧。
世上哪有这般神奇的事情。
真是梦里才有。
覃宛摇摇头,接过月儿递过来的汤碗,准备一饮而尽。
然而刚喝了第一口,覃宛差点把药吐了回去:
“哇,好苦。”
覃月急了:“不行不行,必须喝下去,这可不能吐。”
覃宛皱着眉头忍着恶心把第一口药咽下去,剩下的就不想再喝了,真的有点恶心反胃。
这一碗全喝掉的话,恐怕会呕出来。
“良药苦口,再等会这药就凉了,现在温温的,喝了正好。”
覃月拉着覃宛的手劝她,真是没想到宛姐姐竟然比覃弈还不听话,不肯喝药。
覃宛拼命的摇头拒绝,这药,真是一口也喝不下去了。
她觉得自己年轻耐造,多喝热水休息休息一准能好。
“是药三分毒,你看姐姐我刚才睡了一个时辰就精神大好,月儿你放过姐姐吧,这药我喝不了。”
覃宛躺下来用被子把头给蒙住,不肯出来。
这还是她穿越过来,头一次喝了这儿的汤药,先前都是看弈儿喝,自己却从未尝过,原来是这样生不如死的味道,真是长见识了。
覃月被她弄的没办法,急的团团转,她脑筋一转,突然哀怨道:
“月儿刚才辛辛苦苦熬了一个时辰,连口水都没喝过,生怕这药给煎糊了。”
“方才为了端药,还把手指头也烫了下,没想到姐姐竟然不肯喝。”
“月儿要难受死了。呜呜。”
她瘪着嘴,仿佛再多说两句眼泪蛋蛋就要掉下来一般。
覃宛蒙在被窝里听到这话,掀开被子起身拉过月儿的手:
“烫哪儿了,姐姐看看。”
月儿举起右手的食指,指给她看。覃宛仔细看了,指尖微微发红,果然是被烫的,不过还好没有那么严重,她贴上去轻轻吹了吹:
“还痛么?”
月儿重重的点头:“痛,要是姐姐肯把药喝光,月儿就不痛了,就没白烫。”
覃宛拉下脸,戴上了痛苦面具。
见月儿泫然若泣,覃宛只好皱着眉头哄她:
“好好好,姐姐喝了便是,你可别掉眼泪。”
她再次端起药碗,看着眼前黑乎乎,还散发着一股难闻味道的汤药,心里头膈应极了。
算了,眼一闭,心一横,她把剩下的汤药一饮而尽。
然后她飞快的喘气:“再也不喝了。”
“月儿要是晚上你再给我煎这个药,咱俩就绝交!”
覃宛把姐妹情摆在了她和这碗药之间,威胁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