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一头雾水,连他自己也奇怪,对啊,这簪子怎么好好的跑到他身上来了?
虽说覃娘子这银簪他是想偷不假,可他眼下一是没那个胆量明目张胆的偷东西,二是怕打草惊蛇,被覃娘子怀疑了身份可不好。
毕竟他最重要的任务是潜伏在覃家当卧底!
这银簪不过值个三瓜两枣的银钱,他还不稀罕!
“别解释了,刘二,我平日里对你们不够好么?”
“论活计,咱们覃家食肆的确比旁的饭馆酒肆都多,这事不假。”
“可那也是因为咱们生意好,我给你们的银钱定是宁远县最多的,你不识好歹,连这也要偷?”
覃宛冷下脸子,当着其他三个伙计的面,就开始质问刘二。
刘二还在思索这是怎么一回事,被质问了也只会说:“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个所以然出来。
“给我把他绑起来!”
覃宛见状,毫不客气的开始下命令。
一旁的老三拿出早准备好的粗麻绳上前,指挥着阿来和大毛:
“一块把刘二捆了送衙门报官去!”
老三趁刘二不注意,一个闪身就将人捆住打了个死结。
刘二拼死挣扎,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是反应再慢,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又不傻,这银簪分明不是他偷的,却出现在他的兜袋里,只有可能是覃娘子趁他不注意放进去的。
不然方才,为什么只叫他进来打扫灶台?
分明是有预谋而为之!
莫非……覃娘子知道他是刘家派来的了?
刘二瞬间醒悟,挣扎着就要出声大叫:
“覃娘子!你……”
然而覃宛没给他机会说完剩下的话,一块脏臭的刚擦完灶台的抹布就塞入刘二的嘴里:
“还敢狡辩是吧?”
“这人证罪证都在!看我不把你送入衙门让知县大人好好审审你!”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刘二肯定是想明白了,这会要揭穿她呢!
她哪里能给她机会,要是说出凝竹和琨阇的事,被大毛和阿来听到,岂不是完了?
覃宛一气呵成的做完这一切,拍拍手吩咐他们:
“你们可看见了,明日我要把刘二送到衙门去,你们可愿意去公堂上替我作证?”
阿来和大毛对视了一眼,纷纷点点头。
这刘二偷东西是他们当场抓获的,覃娘子的银簪的的确确是从刘二的兜袋里拿出来的,还有什么好说?
再说刘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借口,除了他自己干的,还能有谁?
覃娘子总不至于无缘无故栽赃刘二吧!
平日里,阿来和大毛反而走的进些,这刘二性子阴阴沉沉的,和他们又说不来,有时候还会躲懒,活计只让他们俩干。
他们就是再老实,也不会傻到要去帮刘二说话!
刘二被捆在地上急的跺脚,可是嘴巴被堵上了,呜呜咽咽说不出来话,他拼命用眼神暗示大毛和阿来。
你们都被覃娘子骗了!
然而阿来和大毛却以为刘二是在瞪他们,气他们要给覃娘子作证,便摆出义正言辞的态度:
“刘二,你偷主家东西,还不肯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