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爷爷,我父亲有消息了吗?”
关云出去已经大半个月,至今没传回什么信息,就连身为妻子的胡氏都没能多知道半分。
关安有些担心,左右找不到别人,只得来问李常笑。
李常笑没有拒绝,和悦答应,做出一副神神在在的模样:“安小子稍等,容老道算上一卦。”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六枚大钱,随手向上抛起。
不一会儿,大钱落地,形成一副卦象。
“第七进求卦”
“上上卦”
李常笑面露惊讶,倒是一旁的关安迫不及待:“道长爷爷,怎么……”
李常笑抬手示意他住口,缓缓道:“谋事有成,求财十分。”
“最迟明日就有结果。”
闻言,关安大喜,“谢谢道长爷爷!”
一旁的张兴这时也凑过来,搓着手一副讨好的模样:“道长爷爷,我也想学这招。”
李常笑瞥了他一眼,果断拒绝:“不行!”
“为什么。”张兴满脸委屈。
“这是要折损寿数的,你这小子可不像老道我。”
……
正如李常笑所料,第二日关云和张图连夜回来,只待了一夜就离开,还带走了一大批精锐士卒。
根据诸葛明私下透露的消息,是在范阳城剿匪的途中,发现了一处铁矿。
按照矿徒的说法,这铁矿的规模不小。
张图二人审问匪徒首领,最终还原事情真相。
“上谷太守侯平为战时需要,暗中在幽州寻觅铜铁矿,最终于范阳寻得铁矿。谁知走漏风声,被肉铺掌柜知道,于是侯平收买匪徒,将其灭门。”
李常笑知道这消息的第一时间,却是感慨又要起战事了。
……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
涿县城外。
一支马车队伍正沿着官道行进。
马车的装饰格外豪华,周围还有上百名杂役打扮的人跟随,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豪商出游。
可只要留心观察,会发现那百名杂役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沙场气息,无一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马车正前,有个白发苍苍的道袍老者静坐。
另有一名面相沧桑的青年,腰间别剑,气息威严而霸道,宛如俯瞰人间的神祇。
老者看向他,笑着道:“王也小子,快要见到你家先生,可觉激动?”
王也听到“先生”二字,原本平淡的眼神里顿时闪过异色。
他点了点头,言辞简练:“高兴。”
同时,二人背后的车厢中。
诸葛朗与一位衣着华贵的小童坐在里头,他肤色白皙,看上去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小公爷,到了城里,万不可独自走开。”
小童闻言露出笑容,脆生生答应:“知道的,先生。”
正是当代唐国公,李兴,时年五岁。
他自幼接受教导,心性早熟于同龄人,清楚自己随行的目的。
“母亲吩咐过,要兴儿一切听先生的。”
诸葛朗很满意他的答复,转过来替李兴整理衣裳,不厌其烦的叮嘱一应事宜,简直跟和尚念经似的。
小李兴听得眉头直皱。
诸葛朗见了倒也闭上嘴,无奈说道:“你这小子……”
无奈中却是满含包容,李兴自打断奶起就由他带着,论待一起的时间,便是连诸葛朗的长子都比不上。
时间久了,诸葛朗的想法也变了。
由最开始只是希望一展抱负,到现在全心全意替李兴谋划,帮助他坐稳国公的位置。
见二弟。
虽有大部分是出于兄弟情谊,但未尝没有惨杂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