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自然又随意地揽过楚惊鸿的腰,飞上云层,楚家其他人紧随其后。
柳开心蹙着眉头,君宴怎么就对楚惊鸿那么亲昵?
他又哪里知道,此刻的君宴认定楚惊鸿和灼光有关系,已经把楚惊鸿当成灼光来看待。
她比灼光大整整一百岁,师父只有她一个女弟子。
灼光还在襁褓中,就是她哄着。
一直哄到十五岁,这小子筑基以后一身反骨,老是和她对着干!
两人一斗就斗了好几百年,灼光修为越来越高,从一开始她故意让着灼光,到后面她全力出手灼光也能应付自如。
她对灼光的感情很复杂,有时候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剑戳他个对穿肠!
有时候看到他成长得那么快,又会生出一种自豪感。
这可是她养大的崽!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那一刻,最担心的就是灼光。
师父对她恩重如山,她却不能护住师父唯一的子嗣。
这让她十分内疚。
云层之上,君宴和楚惊鸿盘腿相对而坐。
楚惊鸿不敢看直接坐在云层上!”
“感觉如何?”君宴有些想笑,他这害怕的小模样像极了灼光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妖兽。
楚惊鸿自然是不愿意在君宴面前露怯的,他加大音量:“感觉很好!我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君宴挑眉,双指并拢成剑指,往云层下输送了一些灵力。
云层忽然加速。
“啊!啊!啊!!!!”
楚惊鸿没有防备,吓得大叫,一个没坐稳扑进君宴怀里。
君宴伸手接了个满怀,笑得花枝乱颤:“你胆可真小。”
陈河和谢蓁躲在手镯里窃窃私语。
“你说,君小姐这是怎么了?我从没见她这么笑过。”
谢蓁白他一眼:“这就是爱~”
陈河:“???”
谢蓁哼道:“你一个死了六百多年的单身老鬼是不会懂的!”
陈河:“?”
你单身四百多年好意思说我?
毛球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角落自闭中。
什么爱不爱的,你们对灼光的可恶一无所知!
它那秃掉一块的头顶,十分应景。
楚惊鸿退出君宴怀里坐稳,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连耳朵都变成了粉红色。
他慌得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坐直了身子。
好在君宴没有再逗他。
楚家到了,君宴控制着云层缓缓落地。
比起唐家和柳家的气派,楚家明显要萧条许多。
楚家现在的当家人,也就是楚惊鸿的二叔。
带着楚家的一些叔伯辈站在门口,看到楚惊鸿等人回来,迎上前。
看到楚惊鸿没受伤,楚二叔松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君宴:“这位是?”
楚惊鸿昨晚才被楚家的人接回来,其实和楚二叔并不熟,听到他问话,也只是礼貌客气地回了一句:“君宴,我的…朋友。”
楚二叔也没追问是什么朋友,对他而言,楚惊鸿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