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来到文物馆的时候,正看到樊馆长,皱眉看着一幅画,神情专注的样子,都没有看到萧文的到来。
“樊馆长,好久不见了,这是在看什么?”萧文笑着走过去,也看到在樊馆长的办公桌上面,铺着一幅古画,这幅画也是以绢,作为做画的材料的,上面画的是两只鸿雁,乍一看,很像是崔白的秋蒲蓉宾图。
“萧大师,你来的正是时候,文物馆刚刚得到了这幅画,可是专业的鉴定团队,最近都去了外地,没有人来帮我辨别,这幅画的真伪,崔白的秋蒲蓉宾图,可是消失了很长时间了,我也只在资料上见过,实在是没有见过实物,正好你来帮我鉴别一下。”樊馆长实在是头大,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萧文。
他可是渝都古董界的泰山北斗,鉴别一幅名画应该还不成问题。
萧文凑上前去仔细观看,作画所用的绢,是北宋时期的,这种治绢的方法,非常的烦杂,北宋时期特别是宫廷用品,都显得非常的富贵,为了凸显富贵两个字,治绢的方法,也变得复杂起来,纹路特别的细腻,在上面作画,丝毫不受纹路的影响。
画上了两只鸿雁,也是
栩栩如生,和崔白的写实手法,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尤其是两只鸿雁的眼睛,简简单单的几笔,就已经让这两只鸿雁,好像是活的一样。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出自北宋时期的画家的手笔,只不过有一个巨大的瑕疵,已经说明了这幅画是假的了,这只是一幅临摹之作,出自北宋宫廷画师的手,却不是崔白所画的那一幅秋浦蓉宾图。
“这是北宋时期的宫廷画师所作,但却不是崔白的真迹。”萧文看完之后,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萧大师,你为什么会这么说?这幅画我已经研究了几天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应该是真迹,织绢的手法,写实的画作方法,尤其是这枚印章,都一再说明,作画的人就是崔白,你为什么说不是真迹?”樊馆长感到疑惑不解。
作为一个文物馆的馆长,樊馆长也是多少有些鉴别能力的,从年代上看,这幅画的确适合秋蒲蓉宾图,在一个年代产生的,无论是哪一点,都符合北宋时期的特点,如果说这不是真迹的话,樊馆长都有些不太相信。
“樊馆长,问题就出在了这枚印章上,真正的秋蒲蓉宾图,是崔
白在任北宋宫廷画师的时候,画给自己的心上人表白用的,他并没有使用印章,也是因为他的心上人,身份实在是特殊,当时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宫女,拿到这幅画之后,如果有崔白的印章,这不就犯了宫规吗?”萧文淡淡说道。
“可是如果不用印章,好像并不符合,一个有名的画家,作画的习惯,更何况当时的崔白,已经是北宋朝廷的画师,北宋宫廷,也给了他私章,我看这幅画上的私章,根本就是崔白的那一个,我也是因为这枚印章,才确定这就是崔白之手画出来的。”樊馆长皱着眉头说道。
凡是有名的画家,都不会这样作了画之后,而不留下自己的印章的,印章根本就是一个身份的代表,如果这幅画,真的是画给一个宫女表白的,那崔白就更应该留下自己的私章,这样才能证明这幅画到底是谁画的,也才能够让那个宫女知道,是谁向他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