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红颜气得挺了挺胸,“瞧不起谁呢!看我做出成绩,狠狠打你的脸!”
聂老和凌天相视一笑。
小姑娘还是太年轻,经不起激将啊!
爽朗的笑声,在夜色中飘荡。
同一片星空下的沈家,却愁云惨布。
沈万年疲惫的靠在老宅别墅的沙发上,满脸的不甘心。
“老张,咱们几十年的交情啊,你就忍心看着我被人踩在脚下?”
“唉,老沈,时代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军部那些老家伙有多顽固,他们一跺脚,我头上这顶乌纱就得掉啊!”
“凌天那小子来头不小,你想报仇绝不能摆在明面上。以后咱们还是电话联系,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撂下这两句话,张景祥匆匆离开。
沈万年把手里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势利小人!
一个军部的指令,就把他吓成这个怂样!
当年要不是他上下打点,他张景祥有什么资格当总督?
他能扶持一个总督起来,就能扶持第二个!
这笔账以后再算,眼下,他要先收拾凌天!
沈万年心痛地看了眼重新入殓的儿子,暗暗握拳。
杀子毁尸,何其歹毒!
他也要让凌天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
“来人!立即去凌家盯梢,在凌霜落单时,把她绑来!我要请君入瓮!”
“要让凌天亲眼看着他最疼爱的妹妹被活埋陪葬,再把他剁成十八段,血祭我的儿子!”
几名打手立即领命,消失在茫茫夜色。
与此同时。
禹城医院的病房里。
丁广文看着胳膊和腿都打着石膏的女儿,心疼得眼都红了。
旁边的妻子一边给丁玲喂饭,一边恶狠狠瞪着他,“瞧你那个窝囊样,连女儿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警长!”
“当年我要是嫁给张景祥,现在早就是总督夫人了,也不至于跟着你,受这种窝囊气!”
“我不管,你必须要给女儿讨回这口气,不然咱们就离婚!”
丁广文被骂得抬不起头,灰溜溜走出病房。
当年他仗着比张景祥家世好,才娶回来的老婆,现在早就被岁月磋磨成了黄脸婆。
偏偏张嘴闭嘴,都是在悔不当初。
女儿受了折辱,这口气他是肯定要讨的。
想了下,只能把电话再度打给周家,“周少,我女儿她……被打断了手脚,凌天这分明是不把周家放在眼里啊!”
“只是断了手脚而已,养养就好了,又不耽误用。”
电话那头,传来懒洋洋的冷哼,语气里带着讥讽,“要不是这个叫凌天的,想必你也不舍得把女儿献出来吧。”
“看在他还有点用处的份上,过几天,就勉强给他留个全尸。”
“也让禹城那帮土鳖知道,我周家,不可辱!”
电话啪嗒挂断。
丁广文脸色难看极了。
他知道周家从没把他这个小警长放在眼里,根本靠不住。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卖女求保命!
虽然身为警长,他的实权却小得可怜。
如果……如果自己能取代张景祥当上总督……根本不用这么卑躬屈膝!
只有手握实权,才能真真切切,保护好自己的妻女!
再不用像狗一样,被人踩在脚底!
这个夜晚,不少人瞪眼谋算到天亮。
唯独身处算计中的凌天,一夜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