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摘星道人怒不可遏，抓住李长夜的袖子就要揍他。
可李长夜并未反抗，冷漠的看着他：“这是一场战争！战争就会有牺牲。”
“无论是你，还是张天师，都只是我手中的旗子。”
“我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不惜一切代价，取得胜利。”
“为此，牺牲是必不可免的。”
“既然如此，为何牺牲的不是你？”
摘星道人冷冷说道。
李长夜伸出手，手指上有两枚天魔十戒。
“你觉得，我能从这场战斗当中活下来吗？”
摘星道人呆住了。
张天师闭着眼睛喊道：“够了！”
“真的够了！”
“李长夜所付出的，不比任何人少，我们都很清楚。”
“别怀疑灵异局的判断，他能成为我们的统帅，并不是他实力有多强。而是他在关键时刻，十分决断。”
“不过，摘星道人说的不无道理。”
“我们通知鬼道人让他自己选择吧。”
李长夜点了点头，神色漠然道：“好吧，如你所愿。”
弥勒利用天眼通接通了鬼道人。
之所以不用手机，是因为灭世之城有可怕的鬼气，任何科技产物都毫无意义。
否则李长夜恨不得在这里引爆
一颗核弹。
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鬼道人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想跟李长夜通话。”
弥勒点了点头，伸出手，抓住了李长夜的肩膀。
法力浩荡而出，李长夜微闭上眼睛说道：“你知道的，我没办法。”
“没什么，你这孩子绝对没问题的。”
鬼道人欣然笑着：“我答应你了，我会留在这里，但我的徒弟要离开。”
“就让他留下最后的火种吧。”
李长夜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好。”
“别忘了，临死的时候用掉天魔十戒。”
“没问题。”
坐在地上，李长夜沉默了很久，并没有说话。
第二天，十位鬼王一起动手。
鬼道人陨落。
临死前，他使用了天魔十戒，重创了数位鬼王。可惜没能带走任何一个鬼王。
天空下着雨。
李长夜站在屋顶上，一脸淡漠。
陈敏莉站在他身后，给他打伞。
“没这个必要，我想淋雨。”
李长夜看着天空，神色淡漠。
“我想给你打伞，仅此而已。”陈敏莉固执说道。
李长夜没有说话，继续沉默。
陈敏莉开口道：“鬼道人死了，你很难受吗？”
“没办法的。
”
李长夜神色平静，淡漠开口：“现实不是童话故事。”
“就算慎重再慎重，稳健再稳健，也不可能安然无事。”
“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和恶灵就没有站在同一位置。”
“他们可以随意猎杀我们，但我们却拿他们毫无办法。”
“所以，从一开始到现在，叛变的叛变，死亡的死亡。从无避免。”
“夫子的叛变，虽然出乎我的预料，却并没有让我奇怪。”
“接下来还会有人叛变。”
“我甚至做好了所有人都叛变的打算。”
陈敏莉眼神闪过一丝心疼，忍不住抓住李长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