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张欢,这次是我们不对,不要胡搅蛮缠!”
先前驾驶车辆的中年男子有些气喘的从驾驶室上走下,真挚的对着林清行了一礼,道歉道:
“小伙子,先前我有些走神,这才险些撞到了你,你没受伤吧?如果你需要补偿,尽可以直说。”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中年男子都这道歉了,林清自然不可能继续纠缠。
他摆了摆手,正欲离开,余光忽然瞥见中年男子鬓角的一块块黑斑,呼吸间一缕缕奇异的苦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这是……
中了凤尾毒?
一旁
的少女颇为不愤,怒视着林清,嘟囔道:
“爸,您可是张家家主,地位显赫,至于和这无业游民叨叨叙叙嘛?把他赶走不就好了。”
张家?
林清皱了皱眉,目中闪过一道惊异。
滨海张家绝对堪称庞然大物,势力雄厚,雄踞滨海的医药业许久,比起林家也是不遑多让。
张家主似乎对张欢的态度极其不满,面色涨红,开口就欲呵斥,而气急攻心之下,一阵瘙痒从肺部袭来,连忙猛烈咳嗽了两声。
张欢赶忙为张家主拍着后背,又瞪了林清一眼。
“还不赶紧走?就是因为你才把爸爸气成这样!”
林清冷笑。
“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吧,你爹可经不起你几次气的,再来两次,你爹恐怕性命不保!”
这句话如同石破天惊,瞬间让张欢和张家族的表情僵硬在原地。
张欢勃然大怒,张牙舞爪的恨不得扑上来撕扯,怒斥道:
“闭上你的嘴!你居然敢诅咒我爸,你是找死不成?信不信我……”
张家主张天林忽然抬起头,目光炯炯的望着林清,沉声道:“这位小兄
弟,莫非,你看出了什么?”
林清上下打量张天林一眼,言之凿凿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最近你应该经常心浮不定,平均频率在三四个小时之间,一定会有一次神智溃散,先前之所以车辆失控,也是因此吧?”
“肺部有唾液淤积,状似慢性咽炎,一旦有剧烈的情绪波动更是会通体发寒,手脚无力。”
张欢嗤之以鼻,嘲讽道:
“切,满嘴胡言!一个全身地摊货的土鳖,又能看出什么?爸,您就是太高看他了……”
她话音未落,却被张天林粗暴的打断,只见张天林双眼放着火热的光,兴奋的抓住林清的手臂,颤声道:“小兄弟,你所说的一字不假……请问,您是否有解决之法?”
张欢面露愕然。
从小到大,张天林在她的印象之中都是不怒自威的模样。
无数滨海的权贵豪强在张天林面前都是毕恭毕敬,何曾见其露出过如此失态的样子?
“爸,您疯了不成?”
张天林对张欢的话置若罔闻,怒斥道:“闭上你的嘴!我自有考量,不要冒犯了人家小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