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两天陈平安提到邮局之后,何雨柱就一直心事重重。
那一晚,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陈平安意味深长的话语。
"邮局?我爹跟邮局能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暗自嘀咕,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下班之后,便匆匆朝着邮局的方向走去。
夕阳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但何雨柱却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忐忑和不安。
很快,他就来到了邮局门口。
青灰色的大门紧闭着,门前的台阶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柜台后的工作人员微笑着问道。
"啊...那个...
"何雨柱支支吾吾,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鼓足勇气,问道:
"请问...最近有没有一个叫何大清的人,往这里寄过东西?
"
工作人员闻言一愣,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两眼,疑惑地问:
"何大清?请问您是他的什么人?
"
"我...我是他儿子。
"何雨柱老老实实地回答。
"原来如此。
"工作人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道:
"您叫什么名字?能出示一下证明吗?
"
何雨柱连忙从衣兜里掏出自已的工作证,递了过去。
工作人员接过仔细核对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翻开了一旁的登记簿。
"何大清...何大清...
"她一边念叨,一边在密密麻麻的姓名中寻找着。
不一会儿,她抬起头,惊讶地说:
"还真有!你父亲何大清同志,在最近两个月里,连续往这里寄了两次东西!
"
"什么?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怎...怎么可能?我怎么从来没收到过?
"
工作人员摇摇头,表示自已也不清楚。
继续往下看着登记簿,忽然
"咦
"了一声:
"今天还真巧,又寄来一个包裹,就在昨天!
"
"快...快给我!
"何雨柱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抖。
工作人员点点头,转身去库房取包裹了。
何雨柱站在柜台前,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他紧紧攥着拳头,掌心里全是汗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爹明明已经走了三个月,怎么还会寄东西回来?难道...难道他其实并没有抛下我和雨水?
"
很快,工作人员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走了出来。
把包裹放在柜台上,示意何雨柱在登记簿上签字。
何雨柱接过笔,刚要落笔,突然愣住了。
只见登记簿上,赫然写着个名字:易中海。
前两次的签收人,赫然就是易中海。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的手开始微微颤抖,眼眶也有些发红。
"为什么...为什么是一大爷在签收?这些东西...不应该是寄给我和雨水的吗?
"
工作人员见状,也是一脸茫然。
她小心翼翼地说:
"同志,您别激动。我们只负责收发邮件,其他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要不...您先把这个包裹签收了,其他的事回去再说?
"
何雨柱死死地盯着登记簿,眼神阴晴不定。
半晌,他才僵硬地点了点头,在自已的名字上龙飞凤舞地签下几个大字,接过包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邮局。
何雨柱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拖着沉重的脚步在街上溜达。
一阵风吹过,却丝毫驱散不了他心头的阴霾。
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把包裹放在地上,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包裹。
包裹里,静静地躺着几封信,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何雨柱先拆开了信封,竟然看到了几张崭新的钞票!他仔细数了数,足足有十块钱!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喃喃自语,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又去看那几封信,发现都是父亲何大清的笔迹。
信的内容大致是何大清托易中海把钱转交给何雨柱和何雨水。
信中还提到,这些钱都是何大清辛辛苦苦打工赚来的,每个月都按时寄回来,希望易中海能当面交给孩子们。
信的最后,何大清还叮嘱易中海好好照顾何家兄妹,不然的话,他绝对不会饶恕易中海!
看到这里,何雨柱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死死地攥着父亲的信,浑身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一直以来,何雨柱以为,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在母亲去世后就狠心抛下了他们兄妹。
他恨父亲,怨父亲,觉得这个男人是世界上最不称职的父亲。
可是现在,何雨柱才知道,自已错得有多离谱!原来,父亲并没有抛弃他们,而是一直在默默地关心着他们,还每月不离寄钱回来,只是这些钱,都被易中海私吞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的悲伤瞬间化作滔天的怒火!
恨易中海,恨这个伪君子,恨不得狠狠地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