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的话，可谓阴气森森。
小桂子轻易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猫腻儿。
“大人，有件事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林辰冷然道。
“这一个月间，主动来招惹剧院里那些姑娘的男人，越来越多了！”
“剧院现在也算打开了名气，来的客人多了，对姑娘们倾心的男人随之变多，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林辰倒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小的最初也那么觉得，可……”
“可什么？”林辰眉头微蹙。
“可那些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几乎每个被动摇的姑娘最后都被弄得一哭二闹三上吊。”
“嗯？”林辰也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查过那些混蛋的底细了吗？”
“说来也是巧了，那些都是赖在京城的穷酸书生。”
“你莫不是在告诉我，那些混蛋在组团对我们院里的姑娘骗财骗色？”
“正是！”小桂子点下了脑袋。
“混蛋！”林辰怒不可遏，用力在桌上一拍。
桌子却承受不住他的一掌之力，当场散架。
“既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那背后一定有主使，立刻给我查！”
“回大人，小的已经查过了。”
“哦，那可查出什么了？”林辰语气严厉。
“略有收获。”小桂子似乎是组织了一下措辞，“据奴才的调查，那些书生都曾去拜会过当朝学士，即纪元辰纪大人。而且……”
“一次把话说完！”林辰面露不耐。
“而且，纪大人乃是崇老的学生，还隶属太师阵营。”
“原来如此，现在终于能解释得通了！”林辰眯着眼睛，眼底戾气涌动，“等我从誉王封地回来，再好好收拾那什么纪大人！”
说着，他扭头瞪向小桂子，继续道：“在那之前，你去给我好好调查一下这姓纪的！”
“是！”小桂子可不敢怠慢。
“好了，忙你的去吧，我先回去了。”
仰头打了个呵欠，林辰拍拍屁股告辞。
等走出一段之后，他才扭头回瞟了一眼。
“或许比起经营铺面，这小子更适合搞情报工作。”
念及此处，那个早就生根却一直未曾发芽的大胆想法，再次浮现于他的脑海。
他想跳过夏冰，建立一个和锦衣卫类似的情报组织。
可要完全瞒过夏冰，显然是不可能的！
“该怎么和她提呢？”
挠挠脑袋，林辰突然犯起了难。
叹了口气，他暂时将自己脑海之中的紊乱思绪摁下。
“总之，一切等招完兵再说吧。”
深吸口气，收拾好心情，趁还有时间，他把商会的账目过了一遍。
并且，他还专门去了一趟商会旗下的香皂作坊和琉璃工房。
关于制作琉璃和香皂的手艺，工坊里的匠人显然已变得比他还要纯熟。
甚至工坊里的师傅们，已经在开始自主开发新的制作工艺了。
这让林辰很欣慰！
“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看来，以后这边是不用我再过多操心了。”
工艺上的事不用操心，但管理上的事儿，却绝对不能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