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错,孙二小姐母亲身份何等高贵,盛京人人皆知,我们自然是比不上的。”
顾君诀笑道,“以后谁家要找德才兼备又会教导子女的媳妇,直接上那勾栏暗门即可,看看,这盛京的大家闺秀,都没有你有教养呢。”
孙婧的母亲出身青楼,无人不知。
别人这般出身,都是藏着掖着,生怕人知道,孙婧却被忠勇伯爵宠成骄纵跋扈的脑残性子。
以前她呆在家里,自然没有人跟她对着干,但是现在来国子监,又遇上顾君诀,以盛京小霸王的脾性,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孙婧本来听着前半句,以为是在夸她,可说到后半句,话锋忽转,惹的周围一阵闷笑,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她母亲是娼妇。
“你……你敢骂我娘亲!”
“孙二小姐误会了。”顾君诀一脸为难,“我骂的明明是你。”
“你!!”
“顾小姐这话过分了,这孙家小姐不过是为鄙人说一句公道话,怎么,难道你仗着自己母亲的威名,连让人说句实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魏安衡之前一直沉默。
现在看孙婧被逼得走投无路,才开口维护。
顾君诀就笑了,“魏公子,你就是那位被轻薄的魏公子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世上从来只听说女子被人轻薄,清誉扫地,没想到你一个男子也矜持的很嘛。
刚才不过就是碰一下,人家姑娘都没说你非礼,你还要怎的,要不要我给你立个贞节牌坊,亦或是我让行歌对你负责,明日就三媒六聘,把你娶回家里去?”
“你……你胡说什么!”
魏安衡之前没跟顾君诀打过交道,自然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路数,只是听说要三媒六聘,他脸色霎时就变了。
简直岂有此理。
从来只有男子下聘,哪有男子收别人聘礼的先例。
这是要打他魏国公府的脸。
他是猜到蓝行歌应该心悦自己,特别是见她今天刻意打扮,又故意上前与自己说话,心中得意到了极点,也不屑到了极点。
这个不男不女的小鬼,他才不感兴趣,可她忽然扑上来,实在有失体统,他这才与人理论,谁知会引来这么多人。
“我没有胡说,只是见魏公子咄咄相逼,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且刚才你们两人撞在一起,怎么就偏说是行歌扑上来,要知道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她碰到了你,同样你不也碰到了她吗,道个歉就完了,有什么好理论的。”
“是她行为不检在先!”
“魏公子你真有趣,你今年多大,行歌多大,以你十五岁高龄欺负行歌一个未及豆蔻的小丫头,你不害臊呀?”
“我……我……”魏安衡语塞。
崔晓娇见状,知道这个是不顶用了,正准备开口。
顾君诀却打断她,“崔小姐也少说两句,国子监里谁不知道崔小姐的舌头有三丈长,谁家的闲事都要嚼一嚼,夫子没有教过你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吗?”
“……”
“行了,刚才是我们家行歌不好,小孩子活泼些,走走跳跳难免碰到老年人,这里给你陪个不是,魏公子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顾君诀炮轰完一群人,就拉着蓝行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