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舍的仆役在外面敲门,把薛搴交代的事传达了。
慕容昭觉得奇怪。
“发生了什么事?”
“不太清楚,不过其他几位管事都去了,祭酒也过来,应该是大事,您快收拾收拾早些过去吧。”
连祭酒都出面,那肯定不是小事。
慕容昭想,还是起床穿戴整齐,去了广场。
他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到了,包括顾君诀、沈殊、黎司渊,还有……小月。
“发生什么事,怎么搞这么大动静。”
“王爷还不知道啊,有人举报说学子里面有人私藏衣阑教的禁书,这事惊动了祭酒,正要准备搜查呢。”
“……什么?”
衣阑教是肃帝在位时出现的一个教派,他们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间出现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州府流落出来的叛党。
他们的主要活动就是反对肃帝的政策和改革措施。
这样的教派,书自然是禁书。
祭酒不敢怠慢,连夜带着人过来。
“私藏衣阑教禁书是大罪,已经有同砚举报,说禁书就藏在你们中间,念在你们年轻,又是初犯,只要交出禁书,可考虑从轻处理。”
祭酒站在广场的高台上,火把将他脸上照得通红。
一群人在
“真有禁书啊?”
“祭酒都出面了,应该是真的。”
“那这人胆子可真大,要知道,当今陛下可是恨透了衣阑教这些叛党,还下过诛杀令呢。”
几年前,衣阑教因为游说无辜百姓以自杀式袭击的方式突袭过几个村镇,慕容泽知道之后大怒,下令剿灭。
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依旧有一些衣阑教的叛党游匿于各地。
如今慕容泽刚刚开放国子监,就有人带着禁书进来,这不仅是挑衅,更多的是在打慕容泽的脸。
祭酒虽然说轻判,可所有人都知道,轻判是绝不可能的。
抓住,就是死。
“哎,祭酒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顾君诀盘腿坐在地上,用手捧着自己的小胖脸。
慕容昭看她一眼,脱下外裳,道:“你别就这么坐在地上,小心凉,来,拿我衣服垫着。”
不得不说,他虽然单蠢,但对顾君诀是真的好。
就连顾清欢都比不上。
因为父母的职责,除了给予孩子足够的疼爱,同时也要兼顾教育和督促,约束和管教。
慕容昭则是全程无脑宠。
也不怕宠坏了他的小媳妇。
沈殊在旁边,冷嗤。
黎司渊没说话。
所有人中,只有小月的表情晦暗不明。
她之前一直隐忍,可没想到顾君诀行事乖张,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所以哪怕她再有耐心,如今也乱了阵脚。
她意识到顾君诀是自己大业上的绊脚石。
只有狠狠踢开这块石头,她才能完成任务,才能解心头之恨。
“都没有人承认吗?若是这样,就只能搜查校舍了。”祭酒等了阵,发现事到如今对方还想负隅顽抗,不禁叹气。
他跟其他几位先生商量,准备开始搜查校舍。
搜查的人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聚集到校舍院子里。
顾君诀是第一个被搜查的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