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九点
一辆出租车停在千千科技所在的写字楼下，刚从外地赶回来的蔡柠愁眉苦脸，她是在想不通，徐泽为何要放弃院线。
辛辛苦苦拍出来的电影，不在院线播出，岂不可惜？
蔡柠准备好好劝一劝徐泽，她也给胡京华打过电话，知道徐泽多少要给胡京华的面子。
到了千千科技后，蔡柠微微愣了一下，整层楼灯火通明，数十人有条不紊的工作着。
“柠姐！”
钱雪阳看到蔡柠后，立马跑过来给了蔡柠一个大大拥抱。
“你怎么在这？”
钱雪阳不好意思笑笑：“我陪徐泽加班，一个人回去也没意思。”
“哼，让你陪我去宣传电影你不去，跟那个臭小子黏在一起。”蔡柠笑。
钱雪阳心说：不臭呢，可香了！
“对了，徐泽呢？他为什么非要让电影下线？”
“柠姐，你误会了，徐泽准备把电影放到网上卖！”
蔡柠满脸茫然：“在网上卖？他在开什么玩笑！”
钱雪阳挽着蔡柠的手臂，把徐泽的计划大概说了一遍，两人都不太懂网络，都是一脸懵。
“这样行吗？”蔡柠皱了皱眉，以前从没人把电影放在网络上卖，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尤其是听到票价只有五块的时候，心凉了一截。
网络上有多少人看？
一百万？
两百万？
成本都收不回来吧！
“柠姐，你要相信徐泽，他说行，就一定行。”
“你呀，把徐泽当成了
神了。”蔡柠恨铁不成钢，在钱雪阳额头上戳了一下，钱雪阳无声而笑，拉着蔡柠来到徐泽办公室，这一瞬间，蔡柠气不打一处来。
就见徐泽靠着座椅，翘着二郎腿，美滋滋地观看直播。
“哎呦，蔡大姐回来了，随便坐。”徐泽假笑。
哼！
蔡柠没好气道：
“你对得起雪阳吗，她陪着你加班，你却在看那些妖艳贱货跳舞！”
徐泽斜眼：“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
蔡柠瞪眼，恨不得弄死徐泽。
每次见徐泽，都是一肚子火。
“柠姐，你冤枉他啦。”钱雪阳给蔡柠端了一杯茶水，“徐泽是在工作呢，他们公司签约的主播都是新人，徐泽要找到她们的问题，才能让她们进步呢。”
“……”
蔡柠哭笑不得，傻妹子啊，这种话你也信？他就是馋人家女孩！
“徐泽，网络点播真的靠谱吗？”蔡柠回归正题。
徐泽道：“行不行到时候就知道了。”
电影点播按照正常发展，大概得十年之后才会出现，那时候三大视频网站垄断了整个视频行业，加上智能手机和电脑的普及，点播算是有了土壤。
放在现在，徐泽心里也没底。
在这个年代，他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没有支付方式，没有用户习惯，也没有智能手机和电脑的普及，能不能收回成本，徐泽真没把握。
所以，宣传显得极为重要。
宣传片已经制作完成，广告语
：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只等技术完善后，直接上线千千视频。
现在千千视频的注册用户是六千万，徐泽不奢求六千万用户全部点播，只要有一千万次的点播，成本就算收回来了。
一千万次点播，单价五块钱，那就是五千万。
五千万不用和院线分，而是和千千视频分、
千千视频拿百分之三十的平台费用。
工作室拿百分之七十，是三千五百万。
电影后期制作，加上宣传，总投资算下来有一千五百万，算是赚了。
同时，也能给千千视频带来流量，以及广告收益，皆大欢喜。
“不成功还好，如果太成功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这是动了所有院线的蛋糕，他们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你。”蔡柠担忧道。
he~tui！
徐泽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