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辰星虽然脸色差,可是精神却好得很,晚上噩梦都不再有。
异星人可能确实如此,就如翼人脸色白里透青,或许辰星这样也是正常,毕竟他们相识并不太久。
辰星也端起红茶,道:“你以后还是不要喝酒,喝两回醉两回。”
景浩然神情恹恹地反驳道:“上次根本不是醉酒,是过敏。”
辰星递给他一片小小的圆形药贴,道:“贴神门穴,去除宿醉症状。”
景浩然伸手去接,这个角度正好可看见辰星下颌上一块青紫,惊问:“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辰星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昨晚醉得厉害,连我都敢打。”
景浩然皱了眉,靠拢了想仔细查看。
辰星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推开:“青了一块而已,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奄奄一息一样。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想伤我还差得远。”
景浩然却想到七情花的那一回,他那日情绪失控,心里却清楚,他根本不是想咬辰星,事后却被辰星误会。
这一次是不是也一样?
“我只是……同你打了一架?”景浩然谨慎地斟酌用词。
“不然呢?你还想怎样?”
这句坦荡无比的话让心里百转千回的景浩然不知道怎么接,他放下杯子低头将药贴拍在神门穴上。
辰星看不过,一把拉过他的手,修长的手指用力按住药贴,穴位处立刻又酸又涨而且还痛得要命,景浩然忍不住“嘶”了一声,道:“轻点,你简直——”
“是个蒙古大夫!”辰星接口,还得意地抬眉对他一眨眼,脸上笑容满溢。
“虐待狂!”
景浩然想扭开手腕,但他的脉门在辰星的掌控下,他连做几个动作都被辰星轻易化解。
不胜其烦的辰星手上又加了份气力,痛得景浩然整条手臂都酸麻无力。
不过这也让少年放了心,以他俩悬殊的力量差距,他昨晚喝醉后也确实无法拿辰星怎么样。
“哥哥,我错了,放手。”
辰星松了些手劲,却依然握着他的手腕:“贴上之后要用力按一按,让药力更快渗透。”
“你太粗暴,哪有你这样用力的,手快断了!”
辰星果然又放轻了许多,拇指在少年手腕处的穴位上按摩。
刚才痛得难耐倒还好,这会儿辰星放轻了力度,景浩然只感觉被他触摸的地方麻痒不堪,皮肤上似增置了无数感应灵敏的传感器,将这所有感触都放大了几百倍传到他心里。
少年的心跟着颤抖起来,他的身体某处也随之起了反应。
少年羞窘难堪,他猛然抽出手,怒气冲冲地说道:“有完没完?差不多就行了。”
“白眼狼!好歹不分。”辰星已习惯了他在自己面前喜怒无常,也没生气,“你是在我这度周末还是想回家?若想回家,我一会儿送你。”
景浩然上身前倾,几乎趴在了桌子上,头也不抬地闷声说道:“回家。”
辰星没对他这个奇怪的坐姿产生任何疑问,反正这个少年在他眼中始终都是比较特立独行的那种。
况且这样怒目相向才是少年平时对他的态度,昨夜的种种笑容与热情,不过是因为喝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