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新华领了证,江澈也早已把江铃铃婆媳俩接到家里安顿好了,众人便踏上了南下之路。
出发之前,江澈还预估三两个月就能把南方剩下的几个省份都走完。
毕竟这是七十年代可不是经济繁荣的后世,莫说那些GDP数千亿上万亿的城市现在的城市规模都比不上东三省,改开标兵现在也还只是一个小渔村呢。
可他却忘了好些南方或者沿海的城市早就因为这两年的对外经济已经发生了转变,比如岛城这座鲁省的港口城市,以前因为建设三线和对外经济疲软的原因,港口的工作任务,除了装卸粮食和原材料,基本都没别的活。
现在却不一样,每周不仅有福特汽车装船的任务,每天还有玩具、服装和百货的装船任务,不仅港口一片繁忙,铁路的货运区常年都在招聘装卸的临时工。
若是说岛城在港口的表现还算勉强及格的话,那么在城市的规划和道路的升级规划方面给個不及格都算是江澈手下留情了。
岛城的城市布局和京城、津城如出一辙,工厂的规划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江澈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简直就是瞎胡闹。
用一句话来说:萝卜是萝卜,青菜是青菜。
服装厂不放在纺织厂周边却要从四沧区把原材料拉到城北区。
明明有汽车产业园,就因为要把本地经营低效的包袱抛出去,硬生生在百十公里外的地方弄了个分厂。
城市道路更是犹如一团乱麻,虽然有当地地貌因素的影响,但是江澈居然在交通部门看到的规划居然还是沿用1970年的,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彭城的整体情况比白玉石告诉他的还要严重的多。
这也能理解,白玉石作为汽车厂的员工整天生活的区域也就是工厂这一亩三分地,外界的事情能看到的也不多。
而江澈是经过调研用一种宏观的眼光看待整个城市的问题。
彭城,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在淮海区域都是带头大哥的地位。
特别是现在彭城的煤矿还没有枯竭,再加上一干重工业和轻工业每天进进出出的货物流动很大。
本就老旧的城市道路规划早已跟不上当下的需求。
平时交通运输的压力就很大,要是赶上每周汽车产业园向新港市运输整车和配件,那么到火车站和出城的道路必然要堵上一段时间。
只在彭城看了一角,剩下的不用看,江澈都能明白是什么情况,估计与京城和岛城的情况大差不大。
“江澈,来到苏省怎么不事先跟我联系呢?”
“不会是带着尚方宝剑,故意不肯见我呢吧?”
刚在金陵的招待所住下没多久,杨厂长,不对,现在该叫杨高官。杨高官就敲响了江澈房间门,当江澈开门那一刻,愣住了。
“哈哈...”
“老领导,瞧您这话说的,我这次出来也就是做个城市的调研,又没有带着秘密任务,您这话可有些太夸大了啊。”
“要是真带了任务,哪需要您来找我,肯定是我登门拜访了。”
“好些年没见到您了,没想到您还和以前一样,不仅相貌没变,就这性格也跟以前一样那么爱开玩笑。”
江澈见到是杨厂长,紧忙伸出手和他热情的握了握手。
“哈哈...”
“你啊,这么多年了都混成机动车的大拿了,嘴巴还是这么会说。”
“咱俩这么多年没见了,今晚我做东可要一醉方休啊!~”
江澈简单的几句话逗的杨厂长哈哈大笑,简单的沟通了两句,杨厂长就要拉着江澈去
“领导,发生什么了?”
“师父,没事吧?”
江澈和杨厂长在走廊里说话的声音被住在左右两边的何浩和马新华等人听到了,第一时间打开门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儿,这位是我以前在轧钢厂工作时候的老厂长,现在在苏省工作。”
“老领导,这位是何浩在大内上班这次和我出来是负责安全方面的工作,站他身边是他的爱人娄百鸿,精通四国语言,作为记录员随行。”
“这位是外事部门的高大鹏同志,之前在阿美一起共过事,当时觉得他工作能力很强,这次被我拉了壮丁。”
“剩下的那个毛头小子是我的徒弟马新华,在汽车设计部门工作,也被我拉来当牛做马了。”
见几人都出来了,江澈便给众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呦,这么一说都是江澈的左膀右臂啊。”
“我还头疼去哪找几个合适的办事员呢,没想到你给送来了。”
“哈哈...”
“挺好,挺好。”
“正好大家一起吃个便饭,我也好借此机会挥挥锄头看看能不能挖两个苗子回去。”
在杨厂长的热情相邀之下,众人跟着一起来到了楼下的餐厅。
“你这些年成长速度快的让人都难以置信,之前听到上面说国内的几个汽车产业园都是你从阿美手要来的援助我还将信将疑。”
“一个搞设计的居然跑去搞外事工作了,我还以为那人只是和你同名同姓。”
“待东海的事情传来,我反复和上面确认那人真的是你,不是同名同姓的江澈?”
“要不是把领导逼急了眼开始骂娘了,我都不敢相信。”
“想当初伱刚进轧钢厂的时候那么瘦小,现在居然也开始做大事儿了。”
“而且还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大事儿!!”
“来!江澈,为你的勇敢,干一杯!~”
三杯酒一下肚,杨厂长的谈性便上来了。
先是怀了会儿旧,聊了一会共同在轧钢厂工作的岁月,接着又开始聊了江澈近两年的丰功伟绩。
聊的开心了,杨厂长更是连连举杯,一会是为了江澈的勇敢,一会又是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
“老领导,您可把我捧的太高了,这些事儿也是正好恰逢其会被我碰到了。”
“您说小日子和阿美给咱们国家带来了多大的伤害,犯下了多少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