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邺一听,急了,“婉轻,你怎么说话的?还不向方先生道歉!”
他好不容易说服才招揽来的人,怎么能这样就把人放走。
让舒婉轻道歉自然不可能。
她还是那副表情,嗓音淡淡,“方先生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您怪我不信任您的专业性,那至少您得拿出本事让我信服。您在匆匆扫过这些文件之后就让我转签合约,您清楚这些资产每年的收益吗?您又能保证在现在的经济环境下,您的新方案一定能让我的收益增长吗?”
舒婉轻看到方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满意地笑了。
“如果不能保证,你又凭什么让我觉得您是专业的?”
方鹏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能说什么?
如果他是一个专业的理财管家,肯定是服务于舒婉轻,等把资料弄清楚之后,再给出建议。
可他现在受雇于阮建邺,来之前他收到的要求就是把舒婉轻的资产转移出来。
谁知道这小姑娘这么不好糊弄。
舒婉轻见他不说话,扭头看向阮建邺,“爸爸,你看他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说不定他的履历是造假的,你该当心您被骗才对!”
阮建邺一时竟无话可说。
舒婉轻又看向林芝雅,客客气气地道歉:“林阿姨,刚刚让您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主要是客人在这儿,我也不好意思直说,也没想到您会以为我在说您。”
林芝雅笑容僵硬,这番话简直像在讽刺她对号入座。
她只能讪笑,“婉轻你也太客气了,现在都已经说开,自然也没有误会了。”
而被直白点出来的方鹏脸色就难看得有些明显,他紧抿着唇,一张方脸黑沉得几乎要滴下墨来。
在林芝雅客套的话说完,他再不想在这里待一秒。
“阮先生,话既然说到这个地步,我想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您家千金既然觉得我的履历造假,这场合作咱们还是散了吧。”
他话落就要走,一副气狠了的模样。
阮建邺已经顾不得去骂舒婉轻,连忙起身去安抚方鹏。
舒婉轻说:“爸爸,他一句话都不解释,我看他压根就没有什么真才实学,您何必对他这么客气。”
方鹏这么一激,狠狠地瞪了舒婉轻一眼,然后加快步伐甩身离开,一句话都不想听阮建邺说。
人就这么被气走了,阮建邺一肚子火。
他捏着手上的翡翠扳指,扭头对舒婉轻恶语相向:“舒婉轻,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
阮建邺是真气狠了,连名带姓地吼她。
舒婉轻装作被凶傻了的模样,在沙发上呆滞地坐着,眼睛慢慢蓄泪变红。
她颤着嗓音哽咽,“爸爸,您要是想要我妈妈留我的这些资产就直说,何必找一个外人来糟蹋了呢?”
阮建邺怒意滔天,可这句话却让他心虚得一时间不知道接什么。
众目睽睽,他总不能逼着她把资产交出来。
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把这出戏唱下去。
“你自己说接受理财管家,现在又把人给骂走,你还怪我糟蹋你母亲留你的资产?”